走出大殿,南鹤峥神色变了变,问身后的颜雨笙道:“琴贵妃娘娘明显有心利用,她投鼠忌器,你何必趟这摊浑水?”
“事情是从我的红妆楼而起,就算我不想蹚浑水,也早就被算计其中。”颜雨笙苦笑道:“能驱使玫贵人和十公主,想必背后的人身份不低。”
“牵扯重大,且背后的人早就算准了各自的弱点,这件事,不好查。”
南鹤峥微微蹙眉,道:“我会叫人去查,你且宽心。”
颜雨笙点点头,随即想起南鹤峥背对着,也看不清,嗯了一声。
马车不能入宫,冰泽和白芷曾青几人守在门口,看到两人出来,赶紧迎上前:“王爷,王妃,接下来去哪儿?”
“想不想出去玩玩?”南鹤峥看向颜雨笙,眨了眨眼:“灵都你都逛了个遍,我带你出去看看?”
“出城?”颜雨笙狐疑道。
南鹤峥笑了笑:“自然,要是不出城,哪里还算的上出去?”
“王爷怕是忘了,府上还有个定安王在等着呢。”颜雨笙失笑,道:“明日出城玩吧,近几日天气都不错。”
“也对。”南鹤峥言语带着几分失落,道:“定安王肯定醒了,先回去瞧一眼这位皇兄。”
定安王身份特殊,是先皇次子,也是夺嫡中寥寥无几的存活者之一。
他为人坦荡却死脑筋,当年离开灵都也是因为见不得夺嫡中兄弟算计,手足相残的场景,发誓不再踏足这个污秽地。
离开时还和现在的皇上闹得不愉快,几乎是人尽皆知,故而他的封地也不算富饶。
这些年岁贡,包括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他真的没再来灵都一次。
这次回来的原因,谁也不知道。
回到王府,定安王早就起来了,在后花园练剑。
“王兄可用过早膳了?”南鹤峥被下人引去,在门口看了一会,开口问道:“这么早就开始练剑?”
定安王收起长剑交给一旁的小厮,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汗,道:“用过了,这些年在封地也无事,练剑健身健体,也算找件事做,跟你的功夫比起来不值一提。”
说着,又看向南鹤峥,道:“昨日新婚,怎么这会子就起来了?”
“自然是进宫了,虽无太后,也要给皇上请安。”南鹤峥说着,看了定安王一眼,道:“王兄刚回,是不是也要去见一见皇上?”
定安王擦汗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笑道:“你那皇兄早八百年就和本王看不对眼,进宫只找不痛快。”
“但封地王来灵都不面圣,怕是说不过去。”南鹤峥转动轮椅朝前挪动几步,道:“王兄,我命人备了好茶,要不要去品一品?”
“也好。”定安王避开南鹤峥的问题,应声道:“出了一身汗,正好渴了。”
已经是秋天,暑热总算是消退,一早一晚开始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