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比划一下,却听到莫筱竹低呼一声,身子抖着缩了起来。
两只小手也不抓着自己了,捂着小腹便呜哀地痛呼起来。
“怎么?”
欧堂曜等了一会儿,感觉她身子依然颤抖,可却再不发出半点痛吟了。
男人奇怪了下,强自把她放平。
一手抓着她乱动的两只纤弱皓腕索在头顶,一掌朝下探去。
感觉到了小腹处,手上一片粘腻,莫筱竹痛吟声更大。
男人俊脸不由地一僵,反手护住她的小腹,冲前面的司机道。
“把司宏带到黎园!”
车子很快到了目的地,莫筱竹被平放到卧室床上,小腹处早已经血肉模糊成一片。
这里是之前欧堂曜往她皮下组织注射的一剂粉色针剂造成的,她不被允许碰触到伤口。
双手依然被男人不轻不重地钳着,放弃了挣扎,她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空无。
脑袋一时明明灭灭,好像记起了什么,杜天奇找她时说过,给她注射那剂药物的答案,然后她就去了?
可是之后呢,之后怎么了……
“萧萧在想什么?”
耳边突然传来一记低喃声,带着热热的暧昧气息。
莫筱竹本能地道。
“杜天奇。”
“你还在想着他!”
耳边突然一记爆喝,莫筱竹煞时间从睡梦中醒来。
“我看想要教训你,仅仅靠惩罚这里是不成了!”
“杜天奇,我在想杜天奇……”
莫筱竹疯了一样一遍遍呢喃着质问着,两只手开始不停地挣扎。
在男人松泄的空隙间,她抽出手来,狠狠抓挠自己小腹处。
她疼得流出了眼泪,依然不停地呢喃着。
“欧堂曜,杜天奇到底想干什么!他偷了我东西,他就快要让我一无所有了。”
看着她失神到涣散的目光,欧堂曜俊美的脸一片阴霾,冲着司宏低吼。
“还不赶紧上药!”
他咔嚓两声,把莫筱竹不老实的双手锁在床头上。
看到她指尖上全是血淋淋的模样。
男人忧心起来,冲战战兢兢的司宏大吼。
“多久能痊愈?”
“需要刮除腐皮,上好药后,不能触水,忌口之类的,半个月。”
司宏这一次有了经验,先把注意事项给说了。
免得到时候莫筱竹受罪,他也跟着被牵连。
“嗯,快点做!”
额上冒着厚厚的汗水,司宏总算是把伤口处理完了,他抬头小心翼翼开口。
“曜少,我在美国的阿姨病了,得了绝症,我能不能去探望下她,顺便给她看看病,圆了她最后的遗愿。”
“不准!”
欧堂曜冷魅的眸冰寒地扫过去,唇边迸出两个字,阴寒而专横。
“把你阿姨接回国,不!接回黎园,与萧萧一起照顾!”
男人一声令下,司宏额头冒出的汗水更多了。
只不过是随口扯个谎而已,他非但没应允,竟然还打算把自己传说中的“阿姨”接回国。
“多谢曜少,还是不必了吧。我阿姨在那儿住习惯了,回来后会水土不服。”
司宏打着哈哈,接着说道。
“曜少没事,我先下去了。她的伤口,注意不碰水,不吃腥就可以。”
欧堂曜以极度古怪的眼神,把司宏给盯着退下去后,轻轻地给莫筱竹盖上了被子,缓缓道。
“听说韩林野回总部了?”
莫筱竹呆呆地瞪着天花板,纤长的眼睫低敛下来。
轻轻地看着自己的小腹,脸上有道痛色般,抿着的莹唇未语。
欧堂曜目光落到她的小腹处,指尖轻轻地婆娑着。
感觉到她因疼痛而轻轻地战栗着,不禁问道。
“疼吗?”
“疼?”
她仿佛没有感觉一样,怔怔地反问着。
“疼,这种东西,早在八岁那年,已经没有感觉了……”
“八岁那年,你经历了什么?”
欧堂曜褪去身上的西裤,一下钻进了被子,把她给轻拢在怀中道。
“告诉我,对我一个人说,乖。”
她小腹处的伤,想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记号“欧”字。
又他一气之下没及时上药,才弄到这么不堪的疼痛。
欧堂曜一度对自己不悦,只想她不至于那么痛。
“妈妈死了,整个屋里面都是她的血,她被割到了动脉。
“杜博诚存心要她流血至尽而死,没有救护车,没有电话,只有小小的小竹……
“小竹往外面跑,跑过山林,浑身是伤,小竹还在跑,直到阎叔叔出现,小竹没了妈妈……”
“阎叔叔是谁?”
欧堂曜蹙紧了眉头,在他所查寻的资料里面,没有姓阎的人。
难道当年是他救了莫筱竹?
“阎叔叔,阎敏,阎敏……”
莫筱竹低低念着,头一歪,睡了过去。
欧堂曜为她盖上被子,支着下巴,盯着她容颜。
阎敏?那是谁?是她的叔叔?
“傅阳,去查查一个叫阎敏的男人。”
欧堂曜想了想,又开口。
“不论国外还是国内,这个男人与莫筱竹有着绝对重大的关系,查清楚他所有的家底!”
傅阳应命而去,这时管家张伯把一张请柬送了过来。
“少爷,这是杜小姐给您的。”
欧堂曜扫了一眼,精致考究的请柬上写着“曜少亲启”的字样。
他懒懒地掀开来,意外地看到竟然是杜博诚的五十岁寿诞!
往年都是欧堂曜亲自上门,尤其是与杜冉雅订婚之后,他都是携着杜冉雅一齐而去,今年……
“傅阳,去准备一份可观的寿礼,给他送去。”
欧堂曜傲睨漫不经心的表情,仿佛是在打发一个门口要饭的乞丐,那样随意而轻薄。
“少爷这次您不去,恐怕不行。”
傅阳慎重道,近一步说道。
“秦助理之前参与了对帕瓦罗蒂的合作项目,他们有动朔道的动向,虽然不明显,可却不容置疑。
“您这次如果不去的话,再加上萧小姐又在黎园,恐怕这会给媒体落下一个有利的报道名目。”
“谁爱报道谁报道!”
欧堂曜俊脸陡然变色。
“你告诉秦助理说,朔道绝不让帕瓦罗蒂得逞,莫筱竹就是有通天的本事,有我在,她也飞不起来!”
帕瓦罗蒂这次敢取朔道,下一步就敢对他欧氏旗下的分属指手划脚!
朔道虽然是杜氏旗下承建的,不过,却是与欧氏关系的承接之处。
这一次不但是给杜博诚面子,更是给自己留面子。
莫筱竹再厉害,也能让她狂到爬到自己头上作乱的地步。
“那这次杜董事长的寿辰,您、去还是不去呢?”
傅阳小心翼翼地复问道,欧堂曜面色微变,凌厉道。
“怎么不去!你准备寿礼,今晚去杜家!”
“林泽?你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来?”
莫筱竹睡得迷迷糊糊的,接起不远处的手机,里面听到林泽的声音。
“小竹,你准备已久的杜董事长的寿诞宴会,现在已经开始了,你在哪里?!”
林泽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这可是他们准备已久的,是莫筱竹亲自授意的。
虽然他不知道,莫筱竹为什么这么重视这次寿诞。
他们可是变着法子地想吞杜家,可是莫筱竹却这样示好,实在是不知道小竹是怎么想的。
“我要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
莫筱竹一下子坐起来,小腹处一片疼痛。
她闷哼一声,那边传来林泽关怀的话语,她简单地挡回去。
“这次宴会,林泽你陪我一起去。”
“那斯蒂森呢?”
林泽诧了下,本来以为是斯蒂森应该陪她去的,内定的这件事情也由他带着小竹出席。
“我是觉得在国内的事务上,林泽你与我比较熟悉些,斯蒂森毕竟是英国人,很多国内的习俗,他都不懂,杜博诚的寿诞我是带着诚意去的,希望它能有一个完美的落幕。”
莫筱竹挂断电话,穿着鞋子,随便裹了一件欧堂曜的衣服便出了门。
她早与X市顶级豪门阿尼丹尔造型中心约好。
这一次的着装,帕瓦罗蒂已经与他们签订合约,以后帕瓦罗蒂所有高层出席重要场合,需要的一应俱备都由他们提供。
莫筱竹小腹处包扎了起来,穿着紫色的高级晚礼服。
大剌剌地显示出小腹处包扎了的纱布轮廓,造型师阿尼苦思了一阵,最终建议道。
“萧总您身材高挑纤细,与其凸显出小腹处的不雅,倒不如牵引人们的视线在您的胸以及长腿上。”
本已经长裙及地的晚礼服,在莫筱竹点头之下。
长裙被利索地裁掉,胸前更是镂空,露出雪白令人**的酥胸。
两颗浑圆挤在一处,显出ru沟。
阿尼忙碌一通,最后把一面高大的镜子摆到莫筱竹面前。
“萧总您看,这样显得您又大气又沉稳,显而不露,既聚焦了众人的目光,又使人对你国际范而垂涎不已。”
“谢谢,就它了!”
莫筱竹点头,摸出手机让林泽来接自己。
林泽车子停在造型中心门口时,看到从金光华贵之地走出来的莫筱竹。
半张着嘴,连口水都跟着流了出来。
那人间胸器鼓鼓地撩拨人的视线,镂空处欲遮还休,显得那是缠绵味道;
下半身露出雪白的美腿,在看到腿根处那狰狞后,林泽赶紧脱下自己的西装。
“小竹,你再穿一个丝袜吧,腿上的伤,露出来了。”
“不必。”
莫筱竹看也不看腿上的伤疤,保持着仪态优雅而笑。
“林泽,我们一起奋斗了这么多年,希望今天能够圆满成功!”
“小竹……”
林泽迷惑了,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当初他们的目标是吞并杜氏,也为当年小竹无端受的那些苦而吐一口恶气。
可现在,小竹却向杜家人贺寿去。
林泽想不通了,上车后他回头看莫筱竹。
“小竹,你为杜博诚准备的礼物是什么?”
那礼物有一人多高,又重又沉。
他真想不透,到底是什么礼物会让小竹这么重视,连自己都不准看。
“林泽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还有,这件事情做成后,我们与杜氏恐怕要正式宣战了,你、如果想离开的话,我不会阻拦你。”
她的复仇之路太多棘荆,上次的牢狱之灾,也许只是一个开头。
把欧堂曜一起列入名单,莫筱竹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敌手到底有多强大。
不仅仅是个杜博诚,哪怕是欧堂曜,一个不满意,也是要翻脸无情的。
他暗中派杀手来警告威胁,甚至想下毒手,已经是不容置疑了。
“小竹,杜博诚的生日,你想想曜少会不会参加,这个时候你出席,会不会……”
林泽看得清楚,曜少似乎对小竹有些意思,这个时刻惹怒欧堂曜,并不会得到好果子吃。
“没关系,我们晚一些去。欧堂曜送给杜冉雅一栋别墅,想必后半晌的生日会,他们会去那间别墅。
莫筱竹笃定道。
车子在两人的谈话间到了杜家主宅。
莫筱竹下车,仰起头望着堪称雄伟阔绰的杜家祖宅!
杜博诚在这里举行他的生辰会,简直再好不过。
不知道杜家的老太爷还活着了么,很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大概是死了吧。
莫筱竹薄薄的唇角掠过一抹冰凉的笑,举目望着天上西悬的月色。
冰凉凉的月光独撑天际,它的周围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退后一步,莫筱竹穿过林泽的臂弯,轻轻地抱住。
“林泽,我们进去罢。”
金壁辉煌仿佛顶星酒店的装潢,头顶的奢靡巨大吊灯。
一路延伸到无际客厅的尽头,四下全是琉璃灯盏,却各自耀发着不同的光色。
杜家的祖宅中,这里是另居他处而启盖的新宅,与祖宅毗临而立。
莫筱竹走进来后,听到了一阵和弦优扬的音乐传来。
抬眸就看到不远处一长排乐师,随着旁边价值不菲的钢琴一同流缓出泌人心脾的节奏。
举目四望,莫筱竹没有看到欧堂曜的身影,连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也没见。
她点点头,携着林泽举步而入,目光掠过场中竟然有媒体时。
不由地摆出帕瓦罗蒂负责人的干练随和的态度,冲媒体矜持微笑。
呼啦一声媒体记者围了上来,朝莫筱竹聚成了一堆。
场中的人他们一一采访了一遍,正找不到新来的面孔,叹息着这场宴会就要结束而遗憾时,帕瓦罗蒂的负责人竟然来了。
场中顿时惊爆了。
关于帕瓦罗蒂欲取杜氏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现在帕瓦罗蒂的总负责人竟然亲自来贺寿。
这是来破除谣言,还是来给他们送来更鲜美的爆炸性新闻??
杜博诚此刻刚刚与欧堂曜谈完关于两人婚事的问题。
毕竟他与冉雅订婚已过了一年,是时候该举行他们的婚事了。
帕瓦罗蒂的那个女人总是在堂曜眼前飞来荡去的,杜博诚十分不放心。
本来想让缪安尽快搞清楚那个女人,可是自己的生辰在即。
作为商业活动,也不可能轻视,只好将这件事情先放下。
可他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主动送上门来!
杜博诚在二楼的华美造型的转换梯上,双目阴鸷地盯着下面被媒体围成一团的女人,莫筱竹!
待媒体熙熙攘攘地散了去,莫筱竹走到场中与各路媒体打招呼。
杜博诚姗姗地从楼梯下来,举杯朝莫筱竹敬去。
“萧总百忙之中能抽空来我的宴会,还真是不胜惊异!”
不动声色地吞下杜博诚的嘲讽之意,莫筱竹媚惑一笑。
“杜董事长这是说得哪里话,您五十岁大寿,我怎么可能不来呢?”
穿着华丽性感的莫筱竹,与沉稳儒雅,显着商道儒风,处在中年的杜博诚交锋。
一样锐利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周围的一切瞬间变得虚无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布景。
这场宴会在刹那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
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凶狠的斗志,在那灵秀的水眸中张扬着肆无忌惮的侵掠。
在杜博诚打量、犹疑、惊讶最后直至不敢确定中。
他仿佛觉得自己看到了多年前,与他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萧白薇!
除了那张DNA检验单不符外,眼前的女子,无一不是萧白薇的女人,他的私生女!
连那仇恨的目光,都在诉说着一个呼之欲出的事实!
“我可是心心念念这一天呢,想给您个惊喜!”
莫筱竹说着,陡然欺上前,娇柔的身子随着轻轻地掂起脚。
雪白的颈子伸向依然高伟的杜博诚耳边,轻轻吐露着芬芳,朱唇如血,吐出暗芒般的字眼。
“这份礼物我准备了十五年,杜董事长,您准备好接受了吗?”
“哦?是吗?”
杜博诚身体往后退一步,诡异地感觉浑身发冷,尴尬地朝四下看去。
当看到旁边一片咔咔声时,他不禁变色,想到刚才莫筱竹那极具暧昧的姿势。
这种如果上了报纸,那还了得!
“惊喜就不必了,萧总我们还是——”
“杜董事长不要急嘛,”
莫筱竹轻轻地一摆手,从门外顿时出现一个送货的员工。
一边推着高过人头顶的竖长方形纸木箱子,一边大喊。
“哪位是杜博诚杜董事长?”
“我,我就是。”
杜博诚声音一顿,阴冷的眸朝身边的莫筱竹盯去。
“萧总,这不会就是你所谓的礼物吧?”
他要找缪安把这东西和那个送货的员工一起扔出去,他直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莫筱竹突然在旁边说话,却是面朝媒体,引着媒体的目光朝这边激射。
“这是帕瓦罗蒂的一番心意,送给杜董事长的,相信各位都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礼物吧?”
听到下面一阵叫好低呼声,莫筱竹凛凛一笑,掌控全场地轻举手臂,令大家安静下来。
“那么,我就当着各位的面打开了。”
她蓦地转身,朝送货员工吩咐。
“打开!”
那箱子仿佛是特质的一样,送货的黑框眼镜男人在旁边一按。
接着听到哗啦一声,那前面的木质一面在众人的期待中缓缓撩开神秘面纱。
只见是一个穿着白纱的年轻女子,涂着血红的唇和指甲蔻丹。
头顶上的披纱与身上的白纱不同的,是红色的,鲜红如血,仿佛能挤出血水来,像罪孽一样的红。
场中顿时哗然一片,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送给杜董事长的美娇娘,希望杜董事长百年之后,能娶到这种女子,长眠地下!”
人家五十岁大寿,都等着说好话呢。
可她偏偏打算起了人家死后的事情来。
这不是来闹场的,是来干吗的。
媒体记者手中的相相咔咔个不停!
个个都道帕瓦罗蒂这是来闹场来了,两家的梁子结定了!
送货人员把箱子里的女子挪出来,那白纱红披头的女子便露出全部的身体。
不知是怎地,送货人员退后一步,或许是因为没有扶的原因,她砰嗵一声栽歪在地!
旋即脑袋与身体分家,里面血红色的填充物洒满一地!
乍一眼看去,仿佛是血海遍溅!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惊呼连连,才知道这不是一个真人。
而是一个木偶,一个栩栩如生的木偶!
“混蛋!办事真不利索,怎么把杜董事长的寿礼给摔坏了?!”
莫筱竹上前一巴掌甩到那送货人员的脸上,留下清晰的五指印后,把人训斥出去。
在杜博诚欢庆一片的寿宴上,突然出现人身分家的木偶女人,而且还披着红纱,穿着白纱,诡异至极。
有迷信的人,都在纷纷猜测,杜董事长这个五十大寿不吉利呀。
“萧总你这份礼物还真是大啊!”
杜博诚冷冷地看着地上的木偶,看向向莫筱竹时,眼中迸射这剧烈的寒光!
他踏前一步,大手一把捏住她纤细的手臂,压低声音吼。
“莫筱竹,你、就是那贱人生下的贱种!”
现在,他再不需要验什么血。
现在他知道了,自己晚了一步,萧白薇生的女儿已经回来了!
莫筱竹不退,反而迎上前去,张狂而罪孽地艳笑。
“杜博诚,我妈妈在绍圣山等着你。她孤零零十五年了,想让你去给她作伴……”
凉凉地仿佛幽鬼索命一样地凋零禁忌声音,莫筱竹的表情,带着疯狂同归于尽的堂烈!
“作伴?”
杜博诚重重地拽着她,摔到自己面前来。
咬牙切齿地低下头,躲避众人的目光阴狠。
“我会成全你们!”
“杜董事长何必动气呢,当着这么多人,大家一双双眼睛可都在看着你这个寿星老!”
林泽上前,抓住杜博诚的手,企图让他松开莫筱竹。
“只要我愿意,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会说半句不利于我的话!”
杜博诚非但没松开,反而攥得更紧。
那坚狠的模样,恨不得杀了莫筱竹也不解恨。
三个人气氛僵冷住。
正在这时一身白色燕尾装,帅气如天使般的男子清亮华贵的声音突然介入。
“爸爸,你们在聊什么呢?”
他微带着干净轻快的活泼语调,带动着周围的冰旋都跟着融化了。
紧紧攥着莫筱竹的杜博诚蓦地松开手。
冷厉狠毒的脸上煞时间如冰融化开,变成了阳春三月的温暖。
“天奇,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帕瓦罗蒂的负责人莫筱竹,萧总。”
他又变成一位慈悲的长者,愉悦地在两人之间搭桥。
“萧总,莫筱竹嘛!爸爸,我见过她了。”
杜天奇看起来精神奕奕,高兴地握握莫筱竹的手,不为人知地微一施力!
这一动作令莫筱竹一下子就想到自己那段缺失的记忆。
浑身一抽,蓦地别过脸去。
“我不太舒服,先去休息下!”
莫筱竹急急地奔出去,走之前在侍托盘中拎了一杯酒,跑到无人的地方狠狠灌了一口!
小腹处伤口直痛,再痛也弥补不了那已经失去了的空白。
她不记得了!
最重要的是杜天奇到底知道多少!
他竟然知道阎敏!
要不要打电话给学长,让他派人照顾阎敏的安危?
4144……克拉,他竟然也知道。
莫筱竹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再度纠缠起那段空白记。
她只觉得浑身冰寒,无尽的恐惧朝她袭来。
被夜风一吹,吹拂起耳边的丝发。
浑身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仿佛从不远处的幽暗里面传来女子的娇吟声。
扔下酒杯,莫筱竹往暗处走了走。
那申吟声更大起来,畅快淋漓,随着那道女子的声音起起伏伏地传过来。
“嗯啊!曜!曜……再快点儿!啊——好深!人家好痛哦,曜……嗯啊,好舒服……”
欧堂曜?
莫筱竹身子定在原地,浑身无可自抑地发起抖来。
那女人的畅快的叫声,变异一样扭曲地传到她的耳中,最后幻化成了杜冉雅的模样。
欧堂曜与杜冉雅在这里?
莫筱竹身子软了下,几乎跌下去。
她以为再不济,欧堂曜也会与杜冉雅回他送给她的别墅,他们一夜良宵。
可她实在太高估欧堂曜那个男人了,他的**和无耻远远超越自己的预料!
转身莫筱竹想走,目光触到地上早已空空的酒杯。
她弯下身子,一步一步朝着声音走去。
在触到暗夜中影影幢幢的两个交缠在一起的人时,她抓着酒杯,看也不看,就朝那两人摔去!
“呀,呜好痛!”
黑暗中仿佛是砸到了什么人,听那尖细的刚从**中回转过来的女音。
莫筱竹知道自己砸中了杜冉雅,而欧堂曜却幸免于难。
哼!便宜你这对狗男女!
莫筱竹轻蔑地想着,转身就走。
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想要小跑地回到宴会很艰难。
莫筱竹身子还未到宴会门口,眼前突然黑影一闪。
她还没有看清楚是谁,手就被人抓住,硬拽着往花园的树林深处而去。
“甜心,你吃醋了?”
欧堂曜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险意,仿佛还很欢快的样子。
斑驳的树影中,莫筱竹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不知道欧堂曜盯着她一身暴露的衣穿,黑眸快要燃爆。
靠着极尽的自制力才能让自己勉强不发火,欲火怒火一齐硬生生忍下去。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莫筱竹凉凉地道,置身局外的冷漠再明显不过。
“我知道你吃醋,萧萧,你不想我跟冉雅,那么我只干你……”
欧堂曜的话再暧昧不过,听在莫筱竹的耳中却变了味。
不让他跟杜冉雅做,自己就要献身,她是傻了才会那么做!
“杜冉雅是你的未婚妻,你跟她做,再正常不过。我凭不让你跟她做?
“还有,就目前的情势来看,你跟我做才是不正常。曜少,请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再来说这句话!”
“这么说,我们刚才做的,你全看到了,嗯?”
“你刚才那么说,我只能这么接,至于你说的那些话,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