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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祸起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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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祸起萧墙

2018-04-15 作者: 东方欲明

第三章 祸起萧墙

第三章祸起萧墙

“钱老板回来了,安先生、安先生???”一大早大头就跑过来敲安秀才家的门。Www.Pinwenba.Com 吧雯雯正抱着巧灵在做饭,听到大头敲门,就赶紧去开了门。

“雯雯,有、有人从县城回来,看到老钱在豆腐店里、里面,豆腐店也、也开张了,你和满仓赶、赶快过去吧。”大头一着急说话就不太利索。

安秀才和雯雯听老钱回到豆腐店了,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最近从大头那里,听说了最近南江县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瞠目结舌。他即感到后怕,同时又在为老钱的安全忧虑,豆腐店开不了也就算了,不能一个大活人好端端的不见了。

自打从县城回到安前村,就一直没有老钱的消息,警察局长一家都被当兵的全杀了,说不定老钱早就让一些兵痞乱枪打死了,今天听大头这么一说,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仓没有找到他爹,安秀才就没有再让满仓出去了,世道太乱,再说不知道人在哪,也没办法找。

“雯雯啊,你马上准备准备,去叫上满仓,我们马上就回县城去。”

雯雯一边干脆的答应着,一边把孩子交到安秀才手里,

“爸,你照顾一下孩子,我去告诉满仓,他爸已经回豆腐店了。”

“快去、快去???孩子交给我吧。”

“雯雯姐,是找满仓啊,满仓在我家呢。”赵虎看到雯雯急匆匆的样子,就叫住了雯雯。

满仓这几天在安前村要么下河网鱼,要么跟着赵虎一起打铁。安先生一再叮嘱他不要离开安前村,近一个月的时间可把满仓给憋坏了。

“满仓,你爹已经回来了,现在就在豆腐店里,我们马上回南江县去。”

“真的!”满仓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就说老钱叔不会有事的,外面太乱了,肯定是给耽搁了。”赵虎也顺势说道。

“雯雯姐,我们什么时候走,带不带巧灵一起去?”满仓急切的问道。

“这次不带巧灵去了,就我们两人去。

豆腐店的生意耽误的时间太长了,我们俩要赶紧帮帮你爹,把豆腐店的生意尽快做起了。豆腐店还欠人家不少钱呢。”雯雯没有考虑太多,只想让豆腐店尽快能够挣钱。

老钱自从船翻落水以后,幸好识得水性,拼死拼活游到对岸,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让几个征夫的**临时抓了去,和一起被抓的几个老百姓,给**军官家里搬东西。军官的家当都是用军用卡车装来,再转运到船上,然后过江。江对岸有接船的兵把东西卸下来,再转运走。

“兄弟,听说没有?驻扎江边的先遣连连长,把南江警察局长一家全杀了,听说就是为了一箱子金条。”军用卡车边有两个**士兵在闲聊。

“那个连长没福气,金条一根没捞到,全部被他带去的兄弟给私吞了。自己还挨了黑枪,命也搭上了。亏了,亏大了。”一个兵边摇着头边说着。

老钱此刻正在卡车上搬东西,两个当兵的谈话,虽然不是一字不落的听到,但是他听清了交谈的内容,而且有一个兵还操河南口音。老钱放下手中的东西,从车厢探出脑袋,连忙打听。

“哎,兄弟,俺是河南逃荒到南江县城的,在南江县开了一家豆腐店,俺向你们打听一下,南江警察局长一家真的叫**的连长给杀了?那个警察局长还有个干儿子,叫谢大胆的,是不是也让那个连长给杀了,啊?”

“你不好好干活,听俺们兄弟俩讲话,你瞎打听什么,轮到你打听**的事情吗?快干活,今天车上的东西必须全部过江,搬完东西可不能走,明天还有军用物资过江,人手还不够,长官还叫俺们继续抓人过来帮忙。”河南籍的兵说话还算客气。

“老乡兄弟,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打听一下你们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老钱知道这年头当兵的不好惹,但是如果两个士兵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事就和自己密切相关了。

“当然是真的,我可告诉你,你就当什么也没听见,要不然搬完东西,就把你丢长江里喂鱼了。”河南籍的兵恶狠狠地冲老钱说完,走开了。

老钱做梦也没想到,他离开才几天的时间,南江县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也想到整件事情,应该和谢大胆强娶雯雯有直接关系。老钱一心想赶到南江去,但是此刻他又暂时的失去了自由,他也不敢贸然逃走,怕被当兵的开枪打死。只好在这里见机行事了。

老钱在江北,给**做了近十天的苦力,这些**对这帮老百姓还算客气,每天两顿饭,白面馒头管够。这反倒让老钱这帮百姓,感到不踏实,总觉得大家好像都离死不远了。

老钱一边向满仓和雯雯说着自己在江北的经历,一边打听着南江县城发生的“惊天新闻”。

“谢大胆要强娶雯雯姐,这个事情多亏那个刘连长帮忙,刘连长是东湖村老刘叔的大侄子,我和安先生在江北正巧碰到老刘叔,老刘叔就把雯雯姐的事情和他的大侄子说了,那个刘连长非常干脆的就答应帮我们,可是到后来谢大胆真是胆大包天,

杀了刘连长派去的人,还竟然一枪把刘连长也给打死了,刘连长手下的兵就开枪,把谢云峰一家都给杀了,还抢走了一箱金条,谢大胆后来也跑了,不知道躲在哪,政府一直在通缉捉拿谢大胆。”

满仓跟他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叙述了一遍。

“要是这么说来,谢家是不会找雯雯的麻烦了。那钱记豆腐店就是‘外甥打灯笼’,一切照旧。哎呀,耽误了快一个月的生意了,看样子要抓紧把生意补回来阿。钱记豆腐店还欠人家不少钱呢。

这段时间不仅没挣钱把债还上,反倒把挣的钱都花光了,别的俺倒是不担心,就是怕老糟豆腐坊和咱们抢生意。”听到老钱这么一说,雯雯的脸上显示出一丝的尴尬和无奈。

“都是因为我,把钱叔和满仓害惨了,豆腐店也关了一个月??????”

“雯雯姐,别这么说,咱们两家的关系还用的着讲这些吗?今后只要能安生的把豆腐店的生意做好,我们再慢慢的把债还上。”满仓用关切的眼神看着雯雯说道。

“钱老板回来了,哎呀,你们这一个月都跑哪里去了,房东孙先生都来过好几次了,我就和孙先生说了,老钱他们家不是欠你房租不给的人。雯雯啊,现在你们可以放心的做生意了,我看那个谢大胆,再也不敢来找我们‘豆腐西施’的麻烦了,除非他不想要命了。”

杂货铺的李婶一直非常“关心”钱记豆腐店,更“关心”豆腐西施的命运,甚至超过了对自家人的关心。还有就是每次都不会空手回去的,不是带走两块豆腐,就是抓一把豆子带回去。老钱和满仓这样的北方人,和李婶是说不到一起去的。但是作为生意上的邻居,也只能在一起相安无事罢了。

“是李婶来了,最近豆腐店不是摊上事情了吗,暂时关张的。这不是明天就准备开张营业,以后还要多多麻烦李婶。”老钱见李婶上门来,就勉强应付了几句。李婶从一进门就开始在屋里,有意无意的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屋里除了站着三个大活人,剩下的东西都是冷冰冰的,没有半点热气。

“老钱啊,你们这豆腐店什么没有,明天开张准备卖什么,不是想改行了吧。”李婶没看到任何准备做豆腐的迹象,忍不住的问道。

“我和满仓还有雯雯就是在为这个发愁呢,想去市场上进一些黄豆,可是刚刚一打听,价格比年前涨了一倍,豆子的成色也差了很多。一到打仗粮食就飞涨,刚才我和两个孩子商量,想找李婶借一些钱周转一下,李婶家的杂货铺也不容易,我们付给李婶利息,不会让你吃亏的。不知道李婶???看这样行不行???”老钱有意无意的试探着李婶。这回李婶的心里后悔极了,心里在嘀咕着“我多这个嘴干什么呀,”但是老钱既然跟自己开了这个口,她也就实在放不下这个面子。

“阿、阿这个啊,咱们是邻居,按理说应该相互帮忙的,不过我要和我们家当家的商量、商量???阿!”李婶边说着话,一边就往门外退去。李婶的丈夫是南江县城出了名的“算盘精”,

想要从他家借到钱,不如直接到他们家的钱柜里去抢,但是“算盘精”又是个出了名的“怕老婆”,杂货铺里李婶是说一不二的。

“爹,你真的打算向李婶家借钱啊?”满仓和他爹一样都知道,“算盘精”是不可能借钱给别人的。

“我知道他们家不会借钱给咱们的,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

李婶就是想看钱记豆腐店的笑话,要是把钱借给咱们,她还怎么看咱们笑话?”老钱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

“老钱叔,我这里还有点钱,要不我和满仓去街市上再进些豆子回来,要不然豆腐店明天真的开不了张了。”

雯雯此时才想起豆腐店里,还没有做任何开张前的准备。

“哪里能要你的钱,你还有闺女要养活。我跟李婶家借钱是和她开玩笑的,买大豆的钱还是有点,就是市面上的豆子都是陈年的,有的都发霉了,买回来要用水泡上很长时间才行。

幸好我在上个月留下满满一袋好豆子,叫我藏在后面的隔墙里了,满仓现在就和我把豆子搬出了,咱们再把买来的豆子,和这些好点的掺和在一起,这样也好让做出来的豆腐能卖的出去。”老钱在离开豆腐店时,就留了这么一手,老钱当时想,豆腐店只要继续开下去,这么一袋豆子就是以后翻本的本钱啊。

“哎呀钱叔啊,你真是有先见之明,难怪我爸让我以后多跟钱叔学着点。

”雯雯看到满满一袋黄灿灿的大豆,高兴得差一点叫起来。

“好了,我们来分工干活,雯雯准备把豆子泡上,我到市上再买些回来,满仓赶紧把磨子、匾子、漏子这些家伙什全部清理、清理。今晚咱们爷三都得辛苦辛苦了。”老钱俨然就像一个大掌柜的。

“好来!”满仓和雯雯几乎同时应声道。

艰苦的日子里,人们的幸福感很低,也很容易获得。此时的满仓和雯雯,还有老钱都是幸福的,至少在三个人的心里都荡漾起了幸福的涟漪。

南江县发生“惊天大案”的时候,安得广和他的两房太太正在上海。家里只有二少爷、二少奶奶谢月娥,加上小少爷福海和几个佣人、老妈子在家。在帮着谢家料理完后事之后,安少民感到非常的疲惫,加上月娥成天的哭天抹泪,说是要找谢大胆追回金条,少民心烦意乱。

他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安得广,但是回头一想,事情已经出了,谢大胆又是如丧家之犬不知所踪,自家的生意也是一天比一天难做,政府的各种税费有增无减,“法币”已经如同草纸。

让少民已经疲于应付。再说父亲出门时再三叮嘱自己,要守好家里的生意,照顾好一家老小,能自己做主的时候要勇于担起重任。想到这里,少民决定不把事情告诉身在上海的父亲,要不然也显得自己太没有主见了。

中午吃完午饭,月娥依然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少民有心想安慰一下自己的媳妇,但是他又无法满足月娥的愿望,抓住谢大胆,拿回属于他们家的金条。别说不知道大胆在哪,就是知道了也还是无计可施,报告官府还是一样拿不回金条。这年头!哎??????

看着沙发上的哀怨满目的月娥,少民轻轻摇了摇头,出了门。走到自家院落的树下,少民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忽然发现自家院子里,那棵和他年纪一般大的琵琶树,本来枯败的枝条上已经长出了嫩绿的新叶,不时还有些少民叫不上名字的鸟儿栖息在树上,后飞来的鸟儿,向早到的那只鸟用鸣叫相互间打着招呼。

安家沉寂的院落顿时热闹起来。少民似乎忘记了自己,他很想用躺椅静静地躺在树下,什么也不用去想、什么事情也不用去管它,就在这院落里,一个人静静的躺着??????

少民最终还是收住了目光和已经远去的思绪,看看院子里落在地上的枯叶,不由自主的自嘲式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迈步出了家门。

他想到自家的店面去看看,了解一下生意上的事,还要看看别人家的生意如何。

更想要看看钱记豆腐店里的“豆腐西施”,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能让南江县城都闹了个底朝天。

“哎呀二少爷,年过的可好,祝你们安家今年财源广进。”胡记的老板胡广元老远就看见少民走了过来,连忙上前打招呼。

“恭喜胡老板发财,这个新年生意一定不错吧。”少民同样的寒暄着。

“哪里哪里,胡记就是小本买卖,来年还要多仰仗你们安家的多多照顾。噢,对了,敢问二少爷先前来寒舍谈过的事情,现在不知道进展的如何?还请二少爷多费心啊。”胡广元想知道安家还有没有跟胡记合作的意愿,因为和安家的合作对胡广元来讲的确太重要了,因为过完年很快就要到糕点的淡季了。

少民当然知道胡广元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和父亲早就商量过了,对南江一些小的糕点铺要采取欲擒故纵,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用小火慢功的办法,最终达到吞并或者彻底挤垮对手的目的。

“胡叔说的是哪里话,父亲初八就动身去了上海,要在上海逗留一段时间。家里的事情都已经委托我在办,您也知道我岳丈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再加上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大家生意上都有影响。不过胡叔请放心,我们两家的合作还是会照常进行的。我会尽快和家父请示一下,然后我就和胡记签订一份供货契约,把这件事定下了,不知道胡叔意下如何。”少民不急不慢地跟胡广元说着。

“那、那是当然好了,南江县都知道,二少爷的岳丈家里出了大事,还请二少爷多多见谅,我胡某人太唐突、太唐突了。”胡广元也觉得此时谈及此事有些不妥。

“胡叔用不着客气,我想提醒一下胡叔,是不是多备一些货在家,到时一旦我们两家签订了合同契约,胡记不能及时供货,到那时可就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了。”少民在有意无意的引胡广元上钩。

“这个二少爷尽管放心,胡记已经备足了货,就等着到时安家来取货了。哈???哈???”胡广元轻轻的干笑了两声,笑声里充满了让人捉摸不透的意思。

“既然胡老板早有准备,那就最好不过了。胡记这么有诚意,那等我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以后,我会立马登门拜访,把两家合作的事情定下来。”

“二少爷,那么我们就一言为定。”胡广元一边看着少民,一边拱了拱手。

“一言为定!”少民一边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然后向胡广元拱了拱手,离开了胡记店铺。向钱记豆腐店走去。

二桥广场的告示栏上,贴着一张通缉谢大胆的通缉令,左上方一角已经脱落,正在随风起落着,广场上的那棵老槐树依然在寒风中摇曳,但是老槐树的枝叶上,已经隐约的泛起了绿色的芽儿。少民悠闲的走到树下,有两个乡下人在告示栏前看了看就走开了,随后嘴里还嘟囔着:“为民除害”。少民听着乡下人的议论,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明明是吞了只苍蝇,却无法吐出来。

少民忽然想起什么,看看已经渐渐走远的那两个乡下人,其中一个好像是谢大胆,不,肯定是,没错。他怎么还敢到县城来,他身边的那个人又是谁?少民想跟着他们,但是又很有些害怕,谢大胆是杀过人的亡命之徒,少民不想和这样的人扯上什么关系,但是他对谢大胆来南江县城的目的,和他身边的那个人的身份充满了好奇心。

因为好奇心的驱使,少民还是远远的跟在后面,看到身边有人用箩筐或是大瓷碗装着豆腐,从眼前走过,少民知道前面就是琵琶巷口的钱记豆腐店了。南江只有两家稍大点的豆腐店,另一家是二桥广场边的老糟豆腐坊,是一家百年老店,经营品种非常齐全。

从黄酒、花雕、到酒糟、豆粕再到老、嫩豆腐、豆腐皮、豆腐花等等各种豆腐制品,店面也大,这样的经营规模是钱记豆腐店没法比的。

少民隐隐约约看到前面的两人走上了下行桥,其中的一人站在桥头向钱记豆腐店的方向张望了一下,另一个人赶紧拉着观望之人的手臂,两人匆匆下了桥,向江边渡口的方向走去。

少民看到两人已经朝渡口的方向走远了,就没有再跟过去,从两人的衣着打扮、言行举止上,少民基本可以断定谢大胆加入了**的游击队,要么就是在土匪里入了伙,反正不是“赤匪”就是“黑匪”。

少民回到家中,没有把看见谢大胆的事情告诉月娥。告诉了月娥谢大胆到了南江,月娥肯定要报告官府,如果这样的话,事情只会越闹越大。对自家的生意也会有影响。今天虽然没有看到“豆腐西施”,但他似乎觉得谢大胆对这个“豆腐西施”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少民转念一想,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家里的生意吧。父亲临去上海的时候,一再嘱咐自己要把安家的生意妥善经营下去,但是没想到刚刚一开春,市场却如此的惨淡,时局变化的太快了,民心不稳生意怎么上的去?

再加上安家已经失去了他岳丈大人谢云峰的关照,外地的客商都传言,南江县城治安情况恶化,警察局长全家被灭门的惨案,被闹的沸沸扬扬,都不敢到南江来做生意,这对安家的生意无疑是雪上加霜。安得广作为南江县商会会长,安家的生意尚且如此,别家的生意也就可想而知了。

安得广在南江的七、八家店铺,账上的收支,比去年同期下降了近三成,加上乡下的两百多亩地去年一年的地租,还有的就是自己现在住着的这个空空的宅子。

父亲这次去上海,把安家多年的家底基本上全部搬走了,具体多少连少民也不清楚,只看到父亲带走了两只沉重的木箱,不、是三只木箱,对、是三只。少民估计三只木箱里,有两箱金条和一箱银元,具体数量大概只有父亲和管家安德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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