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女主播开始发火。你真变得让人受不了，这儿是家不是你的分裂罐。你不肯脱衣服不肯洗澡不肯上床**这不是病是什么？

李五蹲下来，他用双手捂住脸，开始抽泣。

女主播愣在沙发上。一会儿后，她看到几滴发黄的浊泪从他指缝里渗出，落在地板上。她走过去，用手抚着丈夫的头发。对不起，她颤声颤气地说，我的态度不好，你千万不要难过。去洗个澡，我为你搓洗好不好？洗过澡我们好好地聊一聊，我还没听你说说九寨沟呢。我还要为你煮咖啡，我们可以在床上边喝边聊，九点钟还有我制作的电视专题片。李五像小孩一样被哄到卫生间，在那里，女主播打开淋浴器放水，然后为丈夫脱去了肮脏的衣服。从丈夫去九寨沟至今，她还没有看到和接触过他的**。所以在脱衣服的过程中，她带着强烈的检阅心理，联想到艾滋病、梅毒淋病、宾馆的浴缸、抽水马桶、敲门的女服务员、阴暗的歌舞厅里浓妆的三陪小姐。在脱掉他的内裤时，她甚至借着浴室的灯光和有意识的亲近，察看了李五的下身。除了发现那丛草似乎与大自然同步般枯干发黄，其他并无异样。女主播就放心地自己也脱了衣服，两人爬到浴缸里，狠狠地冲洗着。在给李五仔细擦洗下身的过程中，他终于亢奋地抱住了女主播。就在这儿？她说，我自己还没有洗呢。

可我就要这样！李五说完，便让女主播在浴缸里曲着腿躺下来，他自己则跪在水里她的两腿之间。

我猜想你在九寨沟纵欲了呢。女主播的声音在水的音乐中十分悦耳。李五慌忙捂住她的嘴，说，快别提九寨沟。他的身子便在女主播的身体中瘫软了下去。几分钟后，李五走出浴室，他洗过的身子像出汗一样，向外冒出晶亮的小红点，可这些小红点在灯光下渐渐增大，变成一颗颗红斑，随着时间的增长，红斑的颜色又渐渐地加深。

我说过不能洗澡的吧。李五颓唐地裸着身体，在卧室里踱步。看来，这次非去看医生不可了。

可这是为什么呢？女主播用浴巾捂着身子走出来。

我不能忍受太干净。李五的话像一发出其不意的子弹，打断了女主播。她站在那里，半张着嘴，浴巾滑落在地板上。她出浴的美丽绝伦的身体，使李五身上的红斑迅速变成了瘆人的黑颜色。空气里充满了酸臭的气味。

快关上窗！女人尖叫着走向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