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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巧遇仇敌
2017-02-23 作者: 司马鸿飞
第4章 巧遇仇敌
一语惊醒梦中人,张天庆心中暗道:“柳云龙此时乃朝廷缉拿的要犯,自己若招他为婿,即使有先皇的丹书铁卷,也会给张家带来致命的隐患,将树敌无数,况且此子身负血海深仇,岂有不报之理?雪儿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与他共赴江湖路?如此看来,这门亲事真的难以促成了,转过身来,向夫人望去,张夫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可惜了这桩大好姻缘!”
张天庆叹了口气道:“贤侄此话有理,确实如此啊!天公不作美,可悲,可叹!既如此,来人呐!把东西呈上来!”两名家丁各端一个托盘走上前来,一个盘中放着一叠银票,另一盘中却是珠宝若干。柳云龙不解道:“伯父,这是何意?”
张天庆微笑道:“既然贤侄无法成为老夫的乘龙快婿,老夫也只能拿些银两略表心意了!再说你一路上也需要盘缠,就不要推脱了!”
“伯父的心意,小侄心领了,前几日,云龙当了一块玉佩,已有十万两银子在身,不需要了!”柳云龙话一出口,提醒了站在一旁的张龙,拍了一下头道:“该死!我怎的忘了此等大事?”随即向门外喊道:“宝儿进来!”宝儿一路小跑来到近前,张龙吩咐道:“马上去趟当铺,告诉吴叔叔,把那块玉佩拿来,取十万两银票,把帐平了!”宝儿应了一声,快速离去。
柳云龙忙上前道:“大哥,不可!”张龙微笑着挽住柳云龙的手臂道:“贤弟莫管!此物乃你家传宝物,君子不夺人所爱,兄弟一定要收回去,那十万两银票,就权当给兄弟做盘缠了,我爹是个一言九鼎,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不可再推脱,就成全了你伯父的一片心意吧!再推,哥哥我可就生气了!”
柳云龙无奈道:“既如此小弟愧受了!多谢伯父厚待!”张天庆接口道:“唉,贤侄说的什么话,我张家受你如此大恩,岂可与此相提并论?这样,伯父还好受些,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今后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千万别客气!”转身吩咐张龙道;“你们四兄弟要待云龙如手足一般,我和云龙的父亲是过命的交情,为父希望你们也能如亲兄弟一般,知道吗?”
“放心吧爹!我们知道了,从此张家多了一个兄弟,要不是兄弟有大仇要报,我也不想柳兄弟走!”张龙由衷道。他继承了父亲的忠义热肠,侠义本色。张天庆点了点头道:“很好,你们带云龙到处走走,玩得尽兴才是!”“是,孩儿记下了,兄弟,多住几天,你伯父六十大寿,可不能错过!”柳云龙笑道:“那是自然!”当下和张龙兄弟几个出去逛街去了。
几天后,在柳云龙的精心调理下,张雪岩的病彻底好起来,又恢复了她那往昔的万种风情。柳云龙很是喜欢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妹,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而张雪岩也很仰慕只大她几个月的世兄,两人在一起,很是默契。转眼间已过半月,这一天,柳云龙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侯爷府,这时,有人叩门,开门一看,却是张雪岩,小鸟依人般倚在门旁。
“雪儿妹妹,有事吗?”柳云龙连日来和张雪岩已经混熟了,张雪岩很喜欢这样叫她。“云龙哥哥,你这是……要走吧!”张雪岩脸上忽然红晕起来。
“是啊!雪儿妹妹,已经讨扰多时了,你的病已经完全好了,我有要事在身,也该走了!”柳云龙边说边将张雪岩让进屋里。“云龙哥哥,你……不要走,好……好不好?我……不愿意让你走!”说话间已潸然泪下。
柳云龙心下道:“不好!这小妮子看来动了真情,我何尝不是如此、这般天仙可人的小妹妹,谁不喜欢?可我不能,不能让她跟着我受罪,家仇未报,仇人虎视眈眈,哪里还有心情顾及儿女私情?把这份爱埋在心底吧!前途未卜,生死难料,不能耽误人家的大好青春!”他硬起心肠道:“雪儿妹妹,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还有许多事去做,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会来看你!”
“真的吗?那好,雪儿等你回来,你什么时候会再来?”柳云龙茫然道:“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总之,有时间我一定会来!”他这是安慰张雪岩,自己都不知,怎么回答?张雪岩却浑然不知,有了答复,便满怀希望的走了,她却不知,这一等,要待何时?
柳云龙收拾好行装,来到前厅,向张天庆一家辞行,张天庆拍拍柳云龙的肩膀道:“世侄,既然你去意已决,伯父也不便留你,不过你记住,无论你走到哪里,这里永远是你的家!记得有时间回来看看!”眼角已经湿润。柳云龙也是有些不舍,深情道:“伯父,伯母,多保重,后会有期!”和众人一一话别,却唯独不见张雪岩,想必不忍心这离别的场面,也罢,不见更好,免得伤情。
张天庆命人牵过一匹黑马,高大健硕,四蹄浑圆,通体毛发发亮,无一根杂毛,一看就是一匹宝马,张天庆将马缰绳递到柳云龙手中道:“伯父也没什么可送的,你也不要,这马名叫“黑珍珠”,是一匹罕见的大宛名驹,送你做个代步工具,一定要向兄弟一样待它,它会死心塌地的为你效命!”
“多谢伯父,再会!”柳云龙飞身上马,向众人一一道别,无限依恋的看了一眼这座庄院,望了望张雪岩的闺房之处,好一会儿,缰绳一紧,绝尘而去……
时值寒冬腊月,北方已是白雪皑皑,南方却仍然是温暖如春,漫山遍野百花齐放,丛山峻岭,碧草蓝天溪水淙淙。不时有樵夫的山歌传出,回荡山谷。自四川往南,跨云梦高原以西,便已进入云南境地,属大理国领土,本是南方一个小国,乃大明的一个附属国,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大理国自大宋以来,一直是大理段氏执掌,君王多以武帝居多,当朝在位的便是武威王段逸兴。
大理国人丁兴旺,物产丰富,以茶叶,丝绸为主,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乃是一个富庶之邦,国人大都习武,以苗,白,瑶族为主,风土人情与中原大相径庭,有万花之国之称,景色怡人,令人神往。
距大理国百里之外,有座城堡,名曰“万花堡”,堡主花万方,世代雄踞于此,堡中上下有万人左右,且高手如云,轻易无人敢犯,花万方家世显赫,祖上俱是独霸一方的封疆大吏,与大理王地位均等,方圆千里,俱是花家土地,他本人便是世袭的苗王。花老爷子今年六十有五,膝下有两子二女,都有一身好功夫,家传绝学“万花刀法”也堪称武林一绝,尤其是小女儿花玉娘,尽得老爷子真传,花老爷子视若掌上明珠,也因此养成了她骄横跋扈的性格。在这一带无人敢惹。年方二八正值少女思春之际,无数的公子哥在身后追求,却无人入她法眼,也倒是,天生的娇媚丽容,再加上她家家世显赫,谁能轻易动她芳心?
这一天,花玉娘闲来无事,与二哥花玉郎,大姐花玉芳在城中四处游逛,玩了半天有些累了,便来到一家名曰“大富豪”的酒楼,走进酒楼一看,生意不错,桌桌爆满,上楼后也是如此,此时正值中午时分,难得有座。花玉娘大喊一声:“有喘气的没有?没看见姑奶奶来了吗?”
掌柜的一看,吓一哆嗦,得,阎王奶奶来了!忙一脸赔笑迎上前来,连连作揖道:“呦!姑奶奶,您来了?快快请进,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这可让小店蓬荜生辉了!”花玉娘被拍的满面春风:“算你小子懂事,我问你,这楼上还有没有雅间?”掌柜的小心答道:“实在对不起,雅间都客满了,散桌倒是有一桌,临街的,还挺热闹!”花玉娘顿时火气,一把把掌柜的拎起:“岂有此理,你看过姑奶奶在散桌吃过饭吗?马上给我腾出一间来,否则要你好看!”
掌柜的面露难色道:“这……来的都是爷,不,不妥吧!”花玉娘勃然大怒,上去就是一巴掌,把掌柜的打的直晕,花玉娘叫道:“还不快去!”掌柜的捂着嘴去了,不一会儿便回来了,老远就停了下来,两手捂着腮帮子,怕再挨打,嗫声道:“姑奶奶,实在没办法,真没有啊!”花玉郎怕妹妹再次发难,忙上前道:“小妹,算了,这儿也挺好,凑合吃一顿吧!”花玉娘还有些不罢休,被兄妹二人一左一右硬是拉着坐下来,花玉郎回头吩咐道:“掌柜的,做几个拿手菜,好酒好菜尽管上,快去!”掌柜的如遭大赦,飞一般跑到后厨去了。
花玉娘骂道:“直娘贼!跑的倒挺快!”花玉芳笑道:“不跑才怪,你呀,应该改一改你那火爆脾气了,小心嫁不出去!”花玉郎连连点头道:“大姐说的一点都没错,就你这性格,十个男人九个都让你给吓跑了,学学大姐,温柔点吧!”
花玉娘歪着头想了想,花玉芳道:“想什么呢?”花玉娘看着二哥笑道:“为什么最后一个没跑?”花玉郎“噗”地一声喷了一口茶,笑得直不起腰来:“姐,你告诉她吧!”花玉芳打了他一下道:“贫嘴!
”回头笑道:“别听你二哥胡说!”“不嘛,你快说!”她摇了摇花玉芳的手道。
花玉芳无奈道:“最后一个吓晕了!”“哼!”花玉娘拿起筷子飞向花玉郎:“坏哥哥,我打你呀!”花玉郎笑着接过筷子道;“我说的不对吗?哪个男孩子喜欢你这泼辣作风!”
“你还说,大姐,你看他!”花玉芳道:“别闹了,小妹,不是姐说你,你在家这一亩三分地,可以耍大小姐脾气,到了外面,得收敛点,没人惯着你,会吃亏的!”“知道了,管家婆!”花玉娘做了一个鬼脸道。花玉娘摇了摇头,这丫头,让爹给惯坏了,迟早会吃亏的。
兄妹三人边喝茶边闲聊,忽然花玉娘发现不远处对面雅间的门开着,里面只有一个人在那自斟自饮,好不自在。一会儿工夫,掌柜的亲自把菜端了上来,唯恐照顾不周,又是倒酒,又是沏茶。
花玉芳忽然问道:“掌柜的,对面雅间是不是就一个客人?”掌柜的回头看了一看,忙答道:“没错,那客官早就来了,喜欢清静,特意包了一个雅间,吃了有一会儿了!”
花玉娘一听气儿又上来了:“姑奶奶也喜欢清静,他一人就占一间?我付双倍价钱,让他腾出来!”掌柜的一脸苦笑道;“我刚才问过了,人家不同意,姑奶奶,不能强人所难不是?”花玉娘的倔脾气又上来了:“你不去我自己去,还没人不买我花玉娘的帐呢!”说完站起身便冲了过去,花玉郎连连摇头道:“这死丫头,又要惹祸!”忙和大姐跟了过去,怕她又动手打人。
花玉娘夺门而入,里面的食客闻声而起,双手抱腕道;“不知姑娘有何要事?”“咦?好俊的一个公子哥!”目若朗星,鼻若悬胆,剑眉斜飞入鬓,唇红齿白,身体健硕,好不英武!把个花玉娘一个没出阁的大姑娘看呆了!“姑娘有事吗?”美少年又问了一遍,这才把花玉娘拉回现实。
花玉娘已然没有了适才的专横,脸一红扭捏道:“公子可是一个人用餐?”美少年看了她一眼道:“没错,就在下一人!”花玉娘慢声细语道:“可否把雅间让出来,我们三人在外面散桌太挤了!”
美少年却不买账,冷冷道:“在下喜欢清静,外面太吵了,姑娘如果不介意的话,稍等片刻,在下马上就吃完了!”语气不卑不亢,很是镇静。
花玉娘听了,不由得怒火中烧,何时这等低声下气的求过人?居然当场被拒,平日里鞍前马后簇拥的俊俏哥儿多了去了,有谁不顺着她?今天这位让她开了眼,人家压根就没拿她当回事!她气得粉面通红:“你知道本姑娘是谁吗?好大的胆量,姑奶奶向来说一不二,你到底让还是不让!”
美少年皱了一下眉道:“在下没兴趣打听姑娘的家世,就算你是皇亲国戚,也应该有个先来后到,难不成你想用强不成?”花玉娘气的花枝乱颤,扬起手中的皮鞭便抽了过去,口中道:“姑奶奶就是用强了,怎么样?”“啪”地一声,鞭子打在美少年的胳臂上,顿时起了一道血红的鞭痕,美少年身上的白色儒装也被抽裂了。
美少年没想到她说出手就出手,一阵剧痛使他疼得直冒冷汗,但他毫无惧色,挺直身板,愣是一声没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以武恃强凌弱,算什么本事?”花玉娘愣住了,她没想到对方不会武功,是个十足的文弱书生,更佩服对方的耐力,她这一鞭,含怒出手,没有十成也有八成功力,换了别人,早就满地打滚儿了,这人居然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是条汉子。不过也激起了她的蛮劲儿:“本姑娘就欺负你了,咋样?”美少年拿起行囊,边走边道:“山不转水转,终有一天,我会找回来!”说吧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花玉娘还要发难,被花玉郎一把拉住道:“小妹,你太过分了!”硬是将她按到了椅子上,眼看着美少年快步离去,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二哥,你拉我做啥?我还没解气呢!”花玉娘气呼呼道。
花玉郎严肃道;“小妹,你太不像话了!迟早要吃大亏的!得饶人处且饶人,爹的话你当耳旁风吗?”花玉娘一见哥哥真生气了,忙笑道:“好二哥,我错了还不行吗?”
花玉郎哭笑不得道;“你呀,在家里被惯坏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这脾气不改,有你哭的时候!快点吃吧,别让爹惦记!”三人吃完饭,急忙往回赶,到了家中已经天黑了。
进了中厅,但见花万方正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像是有什么心事。花玉娘飞身扑过去道:“阿爹,在想什么?”花万方轻轻推开她道:“别闹,阿爹有事和你们说!看上去老爷子神情很是凝重,兄妹三人坐下来,郑重听着。
“中午时分,我正在房中休息,忽然一把飞刀破窗而入,钉在柱子上,我循声而出,却不见人,回头看时,刀上有一封信。信上说,约我三更时分到郊外的山神庙相见,有要事相商,落款是逍遥门副门主。我想了想,这逍遥门是近十多年来刚崛起的教派,听说是个邪教,我与他们素未谋面,不知何故找上门来,玉郎,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