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说道:“事已至此,你唯一将功补过,才能减轻你的罪过。”
“补过?还可以吗?奴婢该怎么做?”孟越遥说道。
“你的父亲是不是和钱必湛交往甚密?”倾城问道。
孟越遥先是呆愣,然后眼神闪烁,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倾城见状,有说道:“孟越遥,事到如今,只有你自己可以解救自己了,倘若还是一意孤行,连本宫都不能帮你了。”
金御麒领会,说道:“没错,朕不想深究你的罪责,只想知道原因。”
孟越遥坐在了地上,想着前因后果。
倾城适时说:“皇上,给她点时间吧,我们慢慢来,不用着急,臣妾觉得她会想明白的。”她想以退为进。
孟越遥想了有一会儿,终于豁然开朗起来:“皇上,娘娘,奴婢想明白了。奴婢还是都说了吧,放在心里实在难受。”
“好,这才是金鎏国敢做刚当的好儿女。”倾城说完,坐了下来:“只要你都肯说出来,本宫向皇上求情,不会重罚你的。”
孟越遥跪正,低头说道:“皇上,娘娘,其实真正别有用心之人是钱必湛。他当宰相的时候,父亲就与之交好,常常在一起商议事情。一次,我在府中花园赏花,被他看到,就游说父亲让我入宫,事成之后可以成为他们的内应。”
“钱必湛到底想做什么?”倾城问,同时也是在问自己。
“钱大人虽然已经不是宰相,可仍经常出入府中。据我所知,他想在朝廷广布人脉,为自己铺路。”
“难道他想当皇帝不成?”金御麒声音冷冽。
“我不敢说。”孟越遥回应。
倾城说道:“他的狼子野心总会公诸于众的。皇上,对付这种人,只能用强硬手段,我们越对他仁慈他就越嚣张,一点都不知道感恩,妄图颠覆朝堂。”
如果可以,金御麒很想摔杯子,可眼下他只有哑忍。
孟越遥说道:“父亲总是听他的,什么事都会与他商量,这下蚌兰毒汁的计划也是钱必湛先说出来的。我的能力有限,他们就是怕我吃亏,才时时监视我,事事教导我。”
“孟越遥,你本性善良,只是被人利用了。”倾城对她有所同情。
“错就是错,奴婢已无话可说,但求问心无愧。”孟越遥磕头:“请皇上与娘娘示下。”她做好了一切心里准备。
“皇上,你的意思呢?”倾城看着夫君。
“朕都快死了,一切由皇后做主。”金御麒咧嘴一笑,只有倾城能看见他灵活的眼眸。
倾城不假思索,说道:“那好,孟越遥,因为你隐瞒了会武功一事,本宫决定以动机不纯让你退出待选女队伍,你可服气?”
孟越遥喜不自禁:“服气,奴婢服气,多谢皇上开恩,多谢娘娘开恩!”
“不过。”倾城话锋一转:“孟越遥,你父亲与钱必湛之事皇上一定会追究,你可以通风报信,但并不会有所阻碍。”
“奴婢明白,奴婢只想保住自身,至于父亲,就算他是奴婢的父亲,奴婢也不再包庇他。”
“你起身吧。”倾城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