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真让他问住了,笑着说:“这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象你整天说酒有多妙,我就偏偏领略不了。”
刘琰将攒盒往中间挪了挪:“别光喝茶,吃些果子吧。对了,你们给舅母拜过寿了吗?”
陆轶点头,笑着说:“我们俩是空着两手来的,刚才在前头随众人一起给曹夫人拜过寿,一人倒赚了一个红包。”
刘琰伸出手:“你们也得了?给我瞧瞧。”
陆轶没动,陆磊嘛……
陆磊摸出两个红色荷包来,在刘琰疑惑的目光中解释:“陆兄怕自己回头疏忽给丢了,所以交由我替他收着。”
两个荷包一模一样的,大红底子上绣着一个金线的寿字,里面一样都是装了两个锞子。
刘琰倒在手上一看就笑了。
两个锞子都铸成寿桃的形状,十分别致。
“我也有,”刘琰也从舅母那儿领了个红包,里面也是锞子,和他们的不同,刘琰得的金锞子,金灿灿的两枚小桔子,刘琰挺喜欢这桔子的,还打算回去以后串了链子好随身带着。金子做其它东西都难免有些俗气,可是做成桔子却好看得很,大抵因为桔子本来就黄灿灿的象是金子做的一样。
“这可真是金桔了。”陆轶笑着把那金桔子拿过去看看,又掂了抗战,有些意外的说:“还挺压手,实心儿的?”
瞧他这话说的,舅母给她个锞子还要给空心的?承恩公府哪就穷成这样儿了。
“对了,公主给曹夫人送了什么寿礼?想必一定别出心裁,与众不同吧?”
刘琰笑了:“确实与众不同。”
她送了曹夫人两枚银戒指。
那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也确实不值什么钱。
可那是她和舅母说好了的。说起来那还是她五六岁时候的事情,舅母在梳头的时候她进去了,那会儿舅舅家日子也不怎么好过,舅母没几件饰,那两个戒指还是舅母的嫁妆,舅母很是爱惜,平时做活都不舍得戴。
那会儿刘琰不懂事,看着有趣就缠着要,舅母就把两个戒指圈儿捏小了给她戴上,可刘琰半天功夫就给弄丢了,自己也说不清是丢在了哪里。舅母虽然没怪她,刘琰人小志气却大,说:“舅母,我赶明儿一定把戒指赔给你。”
曹夫人当时就笑,说好。
孩子话她也没有当真,后来时间一长,刘琰也确实快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可这次曹夫人要过寿,筹备寿礼的时候,刘琰却忽然想起了这件事。
她还欠舅母两个银戒指呢。
时过境迁,现在的曹夫人不会在意两个戒指,可刘琰却记着自己当时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