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歆欣慰一笑:“这次开窍挺快。”
谈欢被夸,嘿嘿一笑。还想说话,却看见那侍卫从远处走了过来,就老老实实坐回了谈欢对面的石凳上。
待走进二人,侍卫道:“门主外出办事,不知何时回来。但司门规定不许来人等待,于是请示过金大人之后,金大人请你们速速前去,还请二位随我来。”
谈欢跟在谈歆身旁,越往前走,好奇的看着周遭一切。
远处是高大梧桐,近处是粗老梅树,离青石路最近的是一片茂密竹林,有溪水穿过茂密竹林,鱼儿在溪水中游来游去。三人沿着溪边朝东继续走,侍卫在清明阁停了下来:“金大人就在里面,请进。“
谈歆谢过之后,领着谈欢朝里走去。
门外稍有声响,金谦就已察觉。他走上前,将一大一小迎了进来。
“二位请坐。”金谦将二人带到窗边的圆桌旁,将备好的茶水端了过来。
谈欢坐在圆凳上晃着腿:“爷爷不要客气,我们不渴。”
谈歆冷眼一扫,沉声道:“多嘴”
这是在司门,可不是青云茶馆。谈歆没有料到,金大人竟是满头华的老人。谈欢早年流落街头,自然无从与人相处,第一个接触过的老人家,也是对她慈祥和蔼的孙川。
见金谦愣在原地,谈歆捏了捏眉心,解释道:“是在下教女无方,抱歉。”
“先生不要误会,本官丝毫不介意。只是忽然在司门被陌生的小朋友叫爷爷,还有些不能适应。”金谦看了眼变得有些拘谨的小朋友,就笑着摸摸她的头:“别紧张,爷爷是官,但也是人。”
“喔……”谈欢回了一声,又看了眼谈歆:“爹,我知道错了。”
“嗯。”谈歆低低应了一声,跟金谦道:“谢震与大人同朝为官,他为人如何?”
谈到正事,金谦神色严肃:“在我看来,他为人严谨,为官清明,对太子教导有方,上对得起皇上信任,下受得起百姓爱戴。”
谈歆轻笑一声:“大人,在下前来是为举报。你对他赞不绝口,在下可不好开口啊。”
金谦看向谈歆道:“所以先生需三思后行,倘若他真有罪,你算功劳一件。可若是无罪,凭白冤枉功劳显赫的大臣,不但会伤了大臣的心,只怕会殃及司门,司门名誉受损,往后再想查贪官污吏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谈歆站起了身,嘴角噙着一抹嘲讽地笑意:“既然金大人畏手畏脚,那在下也不必多费唇舌去举报,欢欢,我们走……”
“先生且慢。”金谦拉住谈歆的胳膊:“你这人怎这般急躁,本官只是让你知晓情况,你怎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谈歆这才又坐了回去:“谢震贪污,你查是不查?”
“可有实证?”金谦问。
谈歆没有说话,只是从衣袖里拿出一叠银票,朝金谦递过去。
金谦将银票打开,一一过目,问她:“仅仅只是一些银票,何以证明谢震贪污。”
“银票出自清风钱庄,隶属江南总督管辖。他如果没有贪污,那真币去哪儿了?”谈歆反问。
本来以为眼前的人是为举报贪官而来,没想到她说出了假币案。金谦始料未及,却镇定道:“谈先生举报谢震,实则为了自己钱财不受损失?”
“这样不可么?”谈歆问。
“自然可以。”金谦道:“如果事关自身,那么举报之事,才会更可信。”
谈歆唇角一扬:“金大人还真是谨慎。”
金谦无奈一叹:“职责所在,在所难免。关于假币案,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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