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抛出的九柄锤一下子落空,“嘣”的一声,将地上砸得尘土飞扬。这些金锤一齐落在地上,却又都弹起,金锤和金锤相碰,发出刺耳的响声。这些金锤在弹起老高、互相碰撞之后,滚到了一边。在我刚才趴过的那个地方,已是出现了一个大坑。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这些家伙还够狠的,不过想叫你家段爷爷归位,可还没有那么容易。
当下我在马肚子底下,拐头向这人踏在马镫上的右腿勾去,只听得“咔吧”一声,这人的右腿已被我勾断,他大叫一声,拨马便跑。
他这一跑,使我又暴露在了青天白日之下,其他八人左手一挥,八柄金锤脱手而出,又朝我砸了下来。我急忙抱着拐杖,丹田一叫力,来了个就地十八滚,滚到另外一边,八柄锤又砸到了地上,再次弹起老高,碰撞一阵之后,又都滚了开去。
就这样,宋震远的这十个兄弟,一个在地上趴着,起不来。一个被我勾断了腿,逃跑。剩下的这八人却都在马上成了赤手空拳,一时却也无可奈何。
我见成了这样的情景,心想:什么狗屁的金锤战阵,不过如此而已。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右手将拐杖在地上一拄,左手食指点指他们八人道:“你们还敢过来和你家段爷爷比拼吗?”
八个金甲将军在马上你瞅我、我看你,都变成了赤手空拳,没有了办法。
我摇头晃脑,正自得意,忽觉脑后恶风不善,急忙扬起拐杖反手一格,“噹”得一声。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宋震远见我连滚带爬的破了他十兄弟的“金锤阵”,乘我正得意不备之时,悄悄来在我身后,给了我这么一锤。
我向左侧一跳,回身用拐杖一指宋震远道:“姓宋的,你要不要脸,这不是偷袭吗?”
宋震远哈哈一笑道:“小哥好本事,一下子破了我的‘金锤战阵’,不偷袭怎么能打败你?正所谓‘兵不厌诈’么。”
我闻言大怒,感觉丹田之气往上冲,头发直竖,周围的气场暗流汹涌。我借着这股怒气双手持拐一下子蹦了起来,这一蹦足有三米多高,来到了宋震远的头顶之上,我往下瞅准了宋震远哪红色的盔缨之处,借着这股下落之力,拐头就砸了下去。
宋震远见我蹦起打他,便将两个金锤举过头顶交差来架。我在空中竟然象打铁一样,一秒钟之内竟然挥动拐杖连击了他的双锤一十三下。
这十三下一过,我落在了地上,仰头看在马上举着双锤的宋震远,有鲜血渐渐地从他的七窍以及举着双锤的双手虎口之处流淌了出来。
只见他双手一松,两个金锤“当啷”一声落在了马两旁的地上。他拨转马头,也不言语,拍马便跑。
其他人见是这幅场景,纷纷瞠目结舌。先是宋震远的八个兄弟,将被我打断马腿、趴在地上起不来的那人扶起,扶到他们其中的一匹马上,与他们的其中一人合乘一骑,然后抖动缰绳,纷纷跟在宋震远的马后跑了下去。接着这五六百甲士各自愣了一愣,也纷纷转身列队跟在他们十一人身后,跑了个尘烟四起。
我拄着拐杖望着现场扔下的二十一柄金锤,心想:这帮人来的干脆,去得也不慢,他们落下的这些金锤要是纯金的,那我岂不是要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