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功夫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炷香功夫过去了,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赫连脱脱茫然地睁开眼睛,却发现那人背着手,静静地站在树前,饶有趣味地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她低头向身上望去,只见那原本勾勒出傲人曲线的黑色皮衣,不知何时已尽被波纹切割成了碎布!一条条、一块块的垂落到地上,只剩下羞处那里小小的一片勉强遮体;自己曼妙而诱人的丰满**几近**地展露在那人面前。
再一细看,只见胸前两团挺翘的羊脂软玉上隐隐有几道网状的红痕,除此之外,周身上下竟再无一点受伤的痕迹!
却听那人“哈哈哈”一声长笑,声音**下流之极;又向前走了一步,一只手从背后探出,向赫连脱脱的胸前比了比大小,作势欲抓。那一瞬间,赫连脱脱仿佛感到一只冰冷、苍老、枯干的手正紧紧攥住自己骄傲挺实的胸部大肆揉捏着!
在这实力异常恐怖之人面前,在出道以来所受到的最为沉重打击之下,赫连脱脱已再无战意,如同一个碰到色狼的普通女子一般,极为惊恐地尖叫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认准一个方向拼命逃去,转瞬间便化作黑夜中的一个小小白点,消失在无边无际的荒野之中。
见赫连脱脱已逃,那人也并不追赶,脸上浮现出颇为高深莫测的笑容。只可惜那笑容坚持了不到半刻,便化作了痛不欲生的龇牙咧嘴。
“哎呦!哎呦……痛煞我也!想不到这胸前有料的死丫头竟然如此狠辣!若不是被宝贝挡了一下,当真要了我这条老命!”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黑黝黝的物事,竟是被沈云勤一掌打弯的半块黑砖!月光洒在那人疼得嘴歪眼斜的面容之上,赫然是此时本该远在灵州小镇的开眼道人!
开眼道人一边倒抽着冷气一边揉动着胸口,一瘸一拐地向一旁躺在地上的吴妈妈挪去,再没有方才弹指间施法割裂空间的威猛与玄妙。乍一看去,倒颇似一个借着看手相调戏妇女,反被人暴打一顿的倒霉道士。
只见那开眼道人终挪到吴妈妈身边,满脸赔笑地轻轻唤了声:“娘子……”便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只在那里“嘿嘿嘿”地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