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兰麝正跪在地上，帮自己脱衣服。不知何时，她已将上衣除去，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丝质抹胸。抹胸之下，一对丰盈圆润的**傲然挺立，呼之欲出；紧绷的单薄面料上，两点淡淡的嫣红格外凸显。

察觉到沈云勤正在注视着她，兰麝不以为意地抬起头来，恰到好处地展露出修长的光滑脖颈与两丘之间那道勾人心魄的深深沟壑。

沈云勤只觉呼吸艰难，血脉贲张。慌里慌张地又将解开的衣带自己系好，红了脸道：“我自己洗便是了，姐姐们先出去吧。”

兰麝笑盈盈地望了他一眼，双臂内敛，故意将那胸前的沟壑挤得更加深邃些，柔声道：“让奴婢为公子擦背不好么？”

沈云勤不忍再看，索性闭目道：“不用了，我习惯自己洗。”

又是两声低低的轻笑传来，再睁眼时，那两个俏婢已不见了，房门也被仔细地关上。

沈云勤这才松了口气，胡乱将衣服脱了下来，先试试水温，再小心翼翼地跨进浴桶里面。

水温正是舒适。

他将头发散开，伸手从旁边的架子上取过些皂角粉，在头发上细细抹了，再用水浸湿，揉搓起来。这些东西，还是他在藏剑山庄之时才学会用的。

那皂角粉里添加了香料，闻起来格外舒爽。沈云勤洗得仔细，待头发洗完时，那桶水已有些凉了。

正准备趁着水还温热之时将身子洗了，却听门外兰麝的声音道：“沈公子？奴婢们进来了！”

话音未落，屋门便“吱呀”一声开了，兰麝与鸳鸯各提了两个木桶走了进来。

沈云勤吓得赶紧将身子全缩回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在水面上。

“你们……我自己洗就好了……”少年有些惊慌道。

兰麝笑道：“洗您可以自己洗，只是这换水总不能也自己来吧？”

说着，将浴桶下面的一个塞子拔了出来，浴桶中的水登时便从那豁口中涌出，顺着地漏排入了建屋时便已预留好的下水道。

随着浴桶中的水面不断降低，沈云勤的脸色越发红了起来。用手紧紧遮住要害，把身子缩成了一团。

二女见他窘状，不禁又笑了起来。好容易等桶内的水放干净了，兰麝又将那塞子重新塞上，与鸳鸯一起，将四个木桶中的热水尽数倒入浴桶之中。那浴桶甚大，四个木桶也不能完全填满，鸳鸯拎起两个木桶又去西厢房接水，兰麝则绕到沈云勤背后，从架子上抓起一把粉末状的澡豆，在他后背上轻轻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