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不敢再说什么,怕校长又强迫自己,上次校长挑逗自己,结果很是令人失望。李军也不敢进一步发展,刘艳一直在身边,使他没有机会吃那四边形的淡蓝色药片。刘艳转了话题说:“你今天哪里去了?”
李军说:“到西门洼走了走,西门洼准备建一所新的学校。”
刘艳说:“怎,你刚到这里,又准备到新的学校去?”
李军说:“不,西门洼建校才是个意向,什么时候确定,什么时候动工还得一段时间。”
刘艳说:“但并不影响你要去的打算,你怕早有阴谋诡计了,只是嘴上严守秘密罢了。”
李军说:“真的没有打算,走一处不如守一处,干好一处工作再说,不要贪多咬不烂,还给人这要那要的感觉,不好。”
刘艳说:“唉,你们男人家这行那行的,我们女人家想当个官,不被人家看好,只是有些强势的女人才可被付与一官半职的。”
李军说:“那你也是想当官哩!”
刘艳说:“唉,没有那个命,想只是想,有什么用,人家不看好你,想也是白想。当官谋职没有冒的,都是有来头的。”
李军本想说教育局的女干事,再一变动就会是一路诸侯,官职付身,想了想没有说出来。依他和局长的关系,他不能随意乱说。他说:“要人认识你,还是要努力工作,拿出一点真本事,干出一点真成绩来。”
刘艳想起校长的话,我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行也不行,有些茫然了,究竟怎样做才合适,才有作用?这社会真让人捉摸不定,看不清楚,理解不了。想了想,摇摇头,说:“不可思义!不可思义!”
李军说:“是不可思义,要吃透还得下一番深功夫。要有悟性,要有特殊的理解能力。”
刘艳像读到天书一般,怎叫有悟性,有特殊的理解能力,看了一眼校长,校长满含笑意,深而不露。其实刘艳并不笨,猛然觉得自己绕来绕去,绕进了校长的圈套,对于女人来说,无非就是身子当票证,打通路途当中的关节。那男人呢?那校长呢?他是如何当上校长的,又如何从乡下到城里的呢?校长当然不会直接告诉你,问他他也不会告诉你,尽管他们之间已经有肤体之亲,但这不足以让他告诉她谋士途的秘诀。有些事情事实上只能会意,不能言传。她说:“啊呀,更不懂了。学不会,领悟不了。”
李军说:“其实也没有什么秘密,就看对方需要什么,需要什么,你就奉献什么,十有八九不差上下,空不了的,会有结果的。”
刘艳听出校长还在为自己说话,为说服自己向他献身,几时需要就几时来。这一点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是难为情的事情,她也不会频繁出入校长办公室,问题是校长竟明目张胆地说出来,恬不知耻,大言不惭,好一个冠冕堂皇的正人君子!自己连眼前这个人都认识不了,还怎能认识社会,认识更多的人呢?她想着,侧眼看着校长,校长也眯眯地看着自己。她摇了摇头,意思是太奥妙太难懂,站起来准备回去。
李军赶着站起走到沙发边,把她又压在沙发上,倒了一杯茶水放在茶几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说:“啊呀,感冒了几天了,好难受。”走到椅子边坐下,趁机从抽屉里翻出淡蓝色的四边形药片,捏出来,放在手心,一下送到嘴里,喝了几口水,咽下去。
今天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刘艳走了,单等药效的发作,再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