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一和女同学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世界里不能自拔,遭罪和感情空虚的却是儿子李新跃,近六岁的儿子整天以泪洗面,他不清楚妈妈为什么会离他而去,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面,妈妈成了一个虚拟的物品,一个想象的世界。
也许是小时感情受到折磨,李新跃寡欢少欲,一般不向父亲要这要那。
李立一看着儿子自觉的一些自理的生活能力,感到欣慰和满足,正想问儿子想要什么或需要什么的时候,老婆淘洗苹果回来了,赶紧打住没有说出来。
后娘把苹果端在床头柜上,让父子两个吃,李新跃掏出身上带着的水果刀,给父亲削苹果,削好一个,又给后娘削了一个送过去,才给自己削了一个。
吃着苹果,李新跃问父亲说:“爸,你说咱们那个一家子,又是请我吃饭,又是给我掌上电脑,你说怎办?人家不是白请白给的,是有用意的。”
李立一说:“那是肯定的,不是白请白给的,是有用意的。”他本想还说那个一家子来这儿看我,还给了两千元钱哩,但话到嘴边打住了。
李新跃说:“那你说怎么办?”
李立一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自己一句话就把工程给了本家,让他承包了,如果那样就太露骨了,人家会上告反映的,那咱这个局长就危险了。何况来这儿看望的人很多,能给谁工程呀!李立一沉默了一会儿,说:“唉,这就叫做当官的难处,人们只知道当官的风光,当官的好处,但还有责任呀,责任和风险并存呀!”
李新跃看着父亲难畅的神色,感到自己不该去吃人家的饭,不该收人家的掌上电脑,可事已至此,如何能挽回呢?
想来想去,饭已经吃了,就像覆水难收一样,一筹莫展了。没有答案,没有明确的下文,父子两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李新跃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快到下午的上班时间了,便告辞了父亲和后娘,后娘把他送出门口。
老婆回到房间,问男人说:“那个一家子又请新跃吃饭了,还给了一台掌上电脑,真是的,娃娃又不拿事的,你请那些娃娃干什么呀!这不是逼人呀!”停了一下,又说,“做那些无用功干什么呀!”
李立一说:“把那些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以为我就可以决定一切,和调动人出教育界不一样呀!”
老婆说:“就像新跃说的一样,你说怎么办?”
李立一说:“怎么办怎么办,没怎么办,怨他们没有眼光,缺少分析,自己甘愿把钱撒进去的。”
老婆唉了一声,说:“人家还满怀希望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