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给姑夫的问的当了工程工地照场的,明夜黑地连轴转,双份工资。学校上院的教导处节假日和晚上照校仍然没有辞掉,姑夫的照工地,姑姑的照上院。白天倒也相安无事,晚上姑夫的担心姑姑的不敢住,好在上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就是教室和教室里面的桌椅板凳,遭遇的风险不大,住着一个人,总比不住人强,多少有些震慑作用。
校长姑姑的年老色衰,也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全,不会有人为那个老妇而动心思的。在老汉要照工地去时,老妇曾忧虑自己一个人不敢住,姑夫的安慰姑姑的说,怕什么,你又不是年青的时候,没有人要你,也没有人打你的歪主意,你就放心地盛吧!
虽说如此,但自身的心理恐惧一直萦绕着老妇,这让老妇感觉到男人除过正常的男人作用之外,还有一个照怕的作用,以前有过体会,这次体会就更深了,但钱的作用让她承担起了照上院的重任,她豁出去了。估计不会有人来打她的主意的,不知怎的,盘算着这个,老妇竟有些热血澎湃,心跳加速,好像有一种期待的心理。所以,恐惧的心理没有了,大胆起来。
老夫老妇开始履职,老夫把铺盖卷起来夹着拿走了。下午了,老妇把饭做好,老夫还是按时上来吃饭,饭后,老夫妇互相安顿,注意,不要害怕,如果发生盗窃者来,就大声叫喊。毕竟做贼心虚,叫喊可以让周围的人知道,也可以让互相知道,老夫就可以赶上来,助威,解除风险和危机。
下面工地的工棚里没有电视,却放着炉子,灯是长夜灯,通夜照亮着工地。上院的教导处有电视,老妇先开了电视,一边拾掇饭具,一边听电视,门大开着,里面的灯光投出去长长的日光灯灯影,向外显示,此处有人,不可轻举妄动。
老妇拾掇停当饭具,看了一会儿电视,瞌睡了,先关了门,又看了一会儿电视,实在困得不行了,关了电视,上得床上,就睡去了。
下面工棚里的老夫不时注意听上院有什么声音,老妇睡着了,灯仍然亮着。睡到半夜,后面的居民家有人才回来,走动的声音惊醒了老妇。老妇不免紧张起来,心跳加速,还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脚步声到了门前,老妇放宽声音,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也许来人想看清楚为什么还亮着灯,那重重的咳嗽声来自档案柜后面,不清楚后面有些什么人。一会儿,脚步声由近远去了。
老妇仍然没有关灯,直到窗纸麻黢黢有了亮光,老妇才放心地拉了灯,踏实地睡去。
早到学生的吵闹声吵醒了老妇,老妇不敢睡了,赶紧起来,一是老伴要吃饭,二是教导处的主人要来。以前他们也不敢多睡,赶在学生来就要把饭吃了,饭具拾掇了,上课之时,一切如常,把教导处交给两个主任,让他们晚上的住处变为单位办公室,卫生清洁,放物有序。
开始老妇很不习惯晚上住这里,天明就要离开的生活,常在匆忙中,特别是临明的时候,就是想睡一会儿懒觉也是不行的,她曾不想去陪老伴去学校睡觉。临晚去了,白天一整天没有个去处,只得再回到自己城里的家,如此往返让她厌倦了,但钱的作用和老伴一晚上的孤单让她坚持住了,像上班一样,晚上去,早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