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老爷子心情好归心情好,提到他们,立刻怒瞪了眼眸,并道:“我今天谁也不见!”
弦歌见此,只能作罢,也不再提,之后就是老爷子问她最近工作的情况,她都一一的做了回答。
“爷爷,你快点儿好起来,上次还说你会教我打太极呢?”看时间差不多,弦歌临走时担忧的说了一句,“可不能说话不算?”
“好,我从来不会说话不算!”老爷子傲娇的回了一句,脸上笑容无限放大。
弦歌出了老爷子的病房,就看到楚南渊还在,而楚云泽和楚云海已经离开,弦歌想着也许是他们知道老爷子不想见,就主动走了吧?
而后,弦歌仔细向楚南渊说了楚老爷子的情况,看到楚南渊渐渐变缓和的脸色,两个人才离开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弦歌想到老爷子连楚南渊也不见,就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也招惹爷爷了?”
楚南渊突然被质问,顿了一下,解释了一句,“应该是看到我的脸,他会心情不好吧?”
弦歌似懂非懂,并未完全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所以她自觉的想了下可能是因为楚南渊的脸部轮廓除了眼睛外,和楚云泽有好几份相似,楚老爷子是被楚云泽气病的,所以也不能看楚南渊的脸。
他们父与子,三代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看着像一些隔阂,可实际上又不像!
……
楚老爷子这一病,他们来往医院的次数就多了起来,一连两三日弦歌每天都准时报道,在病房一待就两三个小时。
一老一小趁着这个机会倒是关系又亲近了不少,有时候是老爷子讲弦歌听,反之就是弦歌讲老爷子听,气氛融洽的令巡房的周医生羡慕的说了一句,“我说老爷子,你的确帮南渊那小子娶了好媳妇?”
弦歌不好意思的垂头,可周医生的话却提醒了她,她想起她和楚南渊婚姻的开始,不是两情相悦,而是长辈指定,想必一开始楚南渊是极度不愿意的?要不然也不会发生新婚夜的一幕。
而关于新婚夜那件事情,楚南渊后来虽然解释过,但是这件事情总体上看就像遮着一层雾气,里面还隐藏着什么她看不清,不知道楚南渊看清了没有?
楚南渊这两三日倒是常来,不过老爷子一开始还是不见他,也是最近一天才松口,弦歌注意到楚云泽除了那日,就没有来过。
可很巧的是,今天下午弦歌在法院开完庭,直接过来鼎立的时候,在医院门口碰到了楚云泽。
“伯父。”弦歌礼貌的叫了声儿,楚南渊没说,她也一直没有改口。
楚云泽身后跟着秦越,他的脸色略显冷肃,扫过来弦歌的时候,她只觉得周围突然凉了一下。
一如一开始楚云泽给她的感觉,冷漠冷硬高傲猖狂,压根儿就不会瞧旁人一眼。
弦歌叫了声儿后,就恭敬的跟在他们后面,怎么说她都不好走在楚云泽的前面,但是她没想到的是他们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她安安静静站着的时候,楚云泽突然开口,“下个周末,就是楚南渊的生日,你知道吗?”
弦歌愣住,一是她没想到楚云泽会跟她说话,二是她的确还不知道楚南渊的生日?
可楚云泽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弦歌想不明白?
见弦歌不说话,楚云泽顿了下,视线扫过她一眼,也没有说话,可弦歌看到微微翘了一下的唇角,刚好形成一抹讽刺的弧度?
他是在讽刺她对楚南渊不够了解,还是在嘲笑他们也不过如此?
想到这里,弦歌心里一凉,竟然猜测不出楚云泽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片刻,电梯门开,楚云泽率先走了出去,秦越跟在他后面,弦歌按住电梯,隔了一会儿才离开。
不过,一会儿功夫,楚云泽就离开了这里,应该说的是楚老爷子还是不肯见他,所以他只在外面停留了一会儿,就离开。
也许没想到老爷子这么固执,楚云泽离开时的脸色特别的难看,他的视线又扫了一眼弦歌,冰冰冷冷的目光中透着几丝深沉。
楚云泽离开没有多久,弦歌还没有进去病房,楚南渊的电话打了过来,“在医院吗?”似乎听到这里比较安静,他问了句。
“嗯,我刚到没有多久。”弦歌轻声儿回应,顿了顿,说了一句,“楚伯父刚刚来过,爷爷还是没有见他?”
电话那头,楚南渊的气息明显顿了一下,而后语气略显阴沉道:“他自找的!”
“楚南渊,你……”弦歌想起刚才在电梯中听到的他生日的事情,打算开口问问,可一张口她不知道为何说不出来话?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怎么了?”楚南渊察觉她的异样,轻轻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忘记了!”弦歌道,笑着把刚才想说的掩饰了过去,她想的是既然他没有告诉她,她要是主动去问,会不会不太好?
“好,先这样,你就在医院待着,我等下忙完就过去接你回家。”楚南渊交代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随后,弦歌也收了手机,进了病房,楚老爷子正在咿咿呀呀的比划着昆曲牡丹亭的一段,看到她进来,顿住,脸上露出了笑容,“弦歌丫头,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爷爷,我直接从法院过来的。”弦歌走过去,笑着解释了一句。
老爷子听到她的话,点了点头,“等我病好了,你哪天开庭,让我去旁听旁听,好久没看到弦歌丫头辩论了?”
“好的,爷爷,我一定会提前通知你的。”弦歌笑着说。
很快,护士过来送药,有弦歌在,老爷子比之前乖了许多,也没有再数落*的情况出现。
乔管家在一旁欣慰的感叹了一句,“少夫人,有你在,比谁都强!”
弦歌笑米米的回了一句,“爷爷答应我要早点儿好起来,他要是食言了,肯定害怕面子上挂不住!”
楚老爷子听到他们的对话,用鼻端微微哼了哼,顺道给了乔管家一个大白眼。
晚上七点左右,楚南渊忙完,就来了这里,不过他的话不多,也没和老爷子说几句。
而后,弦歌接到了一个工作上的电话,就出了病房,等她接完电话回来,却发现病房的气压有些低沉,楚老爷子和楚南渊都绷着脸,一个僵在*上,一个站在窗户位置。
老爷子还是看到弦歌进来才露出了笑容,并招手,“弦歌丫头,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爷爷,你……”不久之前,老爷子才跟她唠叨过住院太没有意思,没有自由好寂寞,这就要让他们走?
但是,弦歌没说完,楚南渊转过身,大步走了过来,牵住她的手,略微冷漠的说了一句,“走吧。”
老爷子瞪了楚南渊一眼,随后对着弦歌笑了笑,挥手让他们离开。
下楼的时候,弦歌不客气的戳了戳楚南渊,“你跟爷爷说什么了?是不是又惹爷爷生气了?”
楚南渊抓住了她的小手,看了她一眼,看似狡辩了一句,“我能说什么?”
弦歌试图挣脱他的手,但是使不上力气,就气呼呼交代了一句,“我警告你,楚南渊,以后不准惹爷爷生气!要不然……”
楚南渊没说话,他用实际行动堵住了弦歌的话,手臂抓住弦歌的手臂一推,把她的脊背抵在电梯的墙壁上,薄唇立刻就压下。
同时,他的腿也向前一伸,压住了弦歌的腿,害得她一点儿都动弹不得!
若不是“叮”的一声儿,电梯门即将打开,他还不打算放开她!
电梯门一开,弦歌用力推了他一把,头也不敢抬的就小跑了出去,生怕被上电梯的人笑话,楚南渊笑了笑,跟着出去。
两个人回去的路上,到进了公寓,弦歌压根儿不理他。
直到晚上临睡前,弦歌才一本正经向他说明白悦苼的案子进展情况,最后她加了一句,“听到了吧?明白了吧?如果不懂可以问我?”
楚南渊看了她半天没说话,隔了好一会儿才道:“弦歌,其实不用这样的!”
“那可不行!得说清楚,万一白小姐有个差池,我怕你将来说我不认真?”弦歌半开玩笑说了一句。
其实,她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牵扯到楚南渊的一切,她就不由自主!
楚南渊没说话,身体矫健的一跃,到了她的上方,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深蓝色的魅瞳闪烁着迷一般的光芒,“如果你愿意,换个人接她的案子。”
弦歌瞪着他说了一句,“我从来不会半途而废!”
“宝贝,我们为什么要花费时间说这些无聊的事情呢?嗯?”楚南渊突然岔开话题,薄唇压下,厮-磨在她的唇边儿。
弦歌脸一红,郁闷的推了他一下,“多做无益,注意身体!”
“你这是在暗示我都不够用力,是不是?”楚南渊说着,直接身体力-行,弦歌来不及抗拒,就被他堵住了唇瓣。
这都什么跟什么?她哪里有这个意思?
……
第二天,上午十点,弦歌和顾棉在她的办公室碰面,两个人交流的主要是白悦苼的案情。
顾棉把这几日调查的情况汇总给弦歌,就说,“白悦苼被家暴的情况挺严重的,尤其是她最近提出离婚后,那个林家在a市是有些影响力,不过我们的证据还算充分,难度降低了许多。”
弦歌听着,也翻看这资料,漂亮的眉心却轻轻的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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