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昔心里答了一句:老子昨天本来是要洗澡,还是温泉,就是被你丫搅和了!杜昔没好脸地对黄小婷一挥手,“没睡好当然臭,你让我再睡会儿。”说罢,准备关门,回床。
“喂!你休想!有事做。”黄小婷居然一手捂住鼻子,一手“啪”地拍在了杜昔门上。
“嘿!”杜昔有点恼火,小丫头你还敢翻天了!色狼终于忍不住流氓一笑:“姑娘,你也知道昨晚坏了本公子好事,现在送上门肉偿啦?”
黄小婷轻蔑地白了杜昔一眼,根本不跟杜昔搭话,扯起嗓子就喊了起来:“冬冬!你跟姐姐约好早起的哦!姐姐请你吃草莓慕斯,还带你去找方哥哥玩。”
小床上,小肉团滚了一下,冬冬显然听到了召唤,正在努力从睡眠中挣扎出来。
“你!”杜昔的色狼嘴脸立马就僵住了,偏偏黄小婷今天早晨像吃错药一样,对着杜昔斜着瓜子脸一叉腰,挺起海绵一样弹性健美的上身。
“杜昔,你有种就来啊!”
我艹!杜昔刚想说你以为老子不敢?就看见女儿摇晃着软软的小身板坐了起来。
黄小婷脸上露出践踏弱者的微笑,一掌推开杜昔,“我去给冬冬换衣服!”
火车轰鸣在通往布鲁塞尔铁轨,杜昔抱着冬冬坐在列车摇晃的座位上。
体能训练行程有变。
今天本来就是赛后例行放假,何况黄小婷说,因为杜昔要准备9月的国家队友谊赛,时间不多,加强体能问题必须去伦敦找黄小婷的师傅想想办法。所以,黄小婷和在布鲁塞尔的方正一商量,决定把冬冬交给方正和手术恢复期的芳芳,自己则带杜昔去“看病”。
杜昔倒是不介意把冬冬带给方正,客观的说,方正严谨地依照书本带冬冬,比黄小婷这大小姐靠谱。
只是,杜昔有点郁卒的是。
又要去伦敦。
杜昔有点后悔,如果早知道会出国,老子该去意大利或者土耳其踢球,那就可以远远避开吴麟这瘟神。
抵达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在横跨北欧的交通动脉“欧洲之星”站口,杜昔看见了等着冬冬的方正,以及他的眼镜女朋友。
方正的厚眼镜女友芳芳穿着一身迪士尼长衫,鸡飞狗跳地挥着手,完全活力四射,麻痹哪里像是才做过手术?
杜昔今天一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一把抓过四眼机器人,单独拖到一旁:“尼玛你是不是骗我?自己是来和这妞约炮来了?”
方正一脸委屈,指着自己凹陷的脸颊对杜昔四目含泪:“杜哥,你手上能感觉到我轻些没?你可知道,我天天在想你和冬冬,我来了7天,就瘦了七斤,那丫头不是人啊!”
杜昔压下眉毛瞄了一眼远处瘦小的芳芳,转过头对方正语气好了些:“是吗?方小正,我看你是想你的e盘吧!话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这边这女的也不是人,煮个蛋花汤能煮出三种外星味道。”
方正扶扶眼镜,“放心,芳芳已经拆线了,我今天陪冬冬在布鲁塞尔玩一天,就直接带娃娃回布鲁日。”接着书生压手靠在鼻子下压低声音,讨好杜昔道:“杜哥,冲田杏梨出新片了,我回去就下好,等你回来。”
方正提到冲田杏梨,杜昔心里抽痛了一下,杜昔缓缓一顿,摆出苏轼对月的造型,仰望苍天,良久,深深叹了口气:“也罢!以后我改观摩麻生希算了。”说完,重重一挥衣袖,扭头走往“欧洲之星”站口,身影枯萎。
跟冬冬做完拜拜,低落兼闷气的杜昔坐上“欧洲之星”就睡死了过去,等得到伦敦,是被黄小婷死命摇醒的。
当时杜昔正靠在黄小婷肩头,而且居然没有吃耳光。
直至坐公车来到阿森纳大名鼎鼎训练基地“科尔尼”外,杜昔都觉得鼻子边缘残留着黄小婷洗发水的淡淡香味。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杜昔没有再欺负黄小婷,两人在公路边,通往“科尔尼”的小路口默默对立着。
“老子就知道你是大球星的爪牙。”哼,又是吴麟地盘!杜昔斜眼怒视黄小婷,耳朵还有些红。
“说实话,吴麟我只见过一次,我老师恰巧是他以前的私人体能教练,我来帮你,是受我老师所托,至于是不是吴麟授意,我不清楚,我更没收过你所说的大球星一分好处!”黄小婷一字一句跟杜昔说着,姑娘今天有些怪怪,以前她根本不屑于跟杜昔这赖皮解释。
两人正说着,科尔尼小路上跑来一个中年男子,上身发达的男子手里提着两个大铝箱,但跑得依然非常轻松。
“麦克!”黄小婷跳起来跟来人不停挥手。
杜昔一看那人,摸了摸下巴,这丫不是美国的那啥笑星金凯瑞?
但叫做麦克的“金凯瑞”非常严谨,金发佬打开箱子,飞快给杜昔就在公路边做了一番检查,一边弄,一边不停用英文和黄小婷沟通着,最后拿出一张纸,写了不少东西。
“结果怎样?”看着“金凯瑞”又收好器具风一般跑走,杜昔深深感觉到语言不通的苦痛,尼玛到哪里都跟白痴一样。
“麦克今天还有青年队工作。”黄小婷看着手上三大页纸,跟杜昔解释:“而你的问题大概已经清楚了,不是一句话就能说完的,我们去附近找个训练场慢慢说。”
杜昔一指科尔尼里面,杜昔对只能在门口站一早上早就极度不满,而且,居然在马路边就把老子打发了?杜昔压抑已久的火气涌上来:“尼玛这里是什么高级圣地?老子只能站门口?靠,给吴麟打电话!丫混得这么差?让我进去都不行?”
杜昔正不满地吵着,就听见一个粗粗的男子声也对着科尔尼里面吼着。
杜昔一转头,隔着小路三米外,一个红头发的白人小伙正比出和自己一样的姿势,指着科尔尼里面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