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止绝望地闭上眼,终是松开了他的手,是啊,还能说什么呢?他是皇帝,尤其是压在她身上的还是一个不折手段的狠厉皇帝,只是想不通的是,当他在对你宣称‘喜欢’两个字时,这其中所包含的都有几分真心,几分占有,几分征服,以及几分对他得不到东西的强权和豪夺呢?
屋外,冬风寒洌,雾气渐浓,层叠漫卷的墨云隐去了天边的最后一线阳光,大地昏暗起来。室内一片昏昏沉沉,就像人的心,也跟着昏沉起来。
得不到她的心,得到身体也是好的。
然而,也许只有现在的这位皇帝才知道,就算一个女人不着寸缕、毫无丝毫反抗地躺在那儿,想要完全占有她的身体,也是非常非常难的事。
鱼水之欢,鱼水之欢,如果水是活的,鱼是死的,那么又何来其中的乐趣?
床榻边虽有炭火烧着,但冬风很凉,从漏开的窗门缝隙吹进来,瞬间弥漫了一室的冷意。只是,比这空气还要让人觉得冷的,是那一双呆滞无光的眼睛,那双像绵羊温顺却又绝望的眼睛。
没有抗拒,不再挣扎,她就那么老实乖顺躺挺在那儿,面无表情,一副任他索取逞欢、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看到这一幕的刹那,皇帝的胸口紧紧一搐,只觉有种像刀子一样感觉的东西狠狠剜进他的心脏,疼痛得无以复加。
只是,再痛,这场没有欢只有爱的鱼水之事还得进行下去,他倒抽了口粗喘的气,看着她,双掌撑于她身子两次,开始他的徐徐占有。然而,两人都是第一次,她痛,他也痛,都是一副未尝人事的身体,任凭怎么磨也磨合不了,渐渐地,他开始紧绷着脸,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和难堪。
该怎么办?
大滴大滴的汗水从皇帝的额上溅落下来,“啪”地几下掉在柔止的脸颊上,像一滴滴水珠洒在含苞待放的洁白栀子上。身下的娇躯是这么美,这么纯净而柔软,尤其那白玉般的肌肤坠着点点灯影,幽香而醉人,摇曳着人的心旌,散发出一种不可抗拒的诱惑力…这么美好的身体,原本就该属于他的,奈何无论他怎么春风化雨般的亲吻爱抚,那层层叠叠的花瓣总不肯为他开放……
眼看*就像火舌一样乱舔乱舐,越烧越旺,几乎就没爆炸开来,然而,她却依旧绷得那么紧,任凭他怎么嵌也嵌不进那向往已久的地方,皇帝的脸越涨越红,越变越难看,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正觉口干舌燥、憋闷之际,忽然,一阵房门的轻叩声像天上的闷雷咚咚想起: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