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昌修和肖梅姑还是不多相信,只觉得女儿是不是听错了,或许是今儿个受了惊吓。
但不信归不信,他们这心里却也留了个想头,暗暗将这东西给记下了。
冷逸琛的小拳头却握了起来,他的牙关紧咬,脸色一片苍白,父亲不好医理,他平日里不能活动,便喜欢看书,有时候看累了父亲的四书五经,便会找些偏门的医书来看,经妹妹这么一说,他似乎想起,医书中似有提起这一种砒霜,确实稀有。
肖梅姑见女儿的脸上满是失望,不免有些不忍,摸了她的头,便道:“娘倒是有个法子,既然你说那东西这般厉害,何不找只老鼠来试试!”
原本只是逗女儿开心,但冷怀瑾却是眼前一亮,小嘴又咧了开来,目光她手中仅有四颗,是要不了人命的,若是再集四颗,毒死一只小老鼠是绰绰有余的。
想到这里,她暗下决心,待下次李家送药来之际,便揭开她们的假面目,彻底的与冷家两家划开界线。
以免那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的年秀芝再盘算到他们头上来。
这一世,她有爹有娘有哥,她可舍不得这幸福的日子被年秀芝搅成一盘苦水,握紧了拳头暗暗发下保护家人的誓言。
吃过午饭,肖梅姑便到小厨房里去煎药去了,二房的屋子里却房门紧闭。
“娘,今儿个救冷怀瑾的少年是什么人?”冷怀素靠在李氏的身边,低着头漫不经心的绣着手中的绢帕子,心思却飘到了九宵云外。
那少年穿戴华贵,面容俊美,乍一看上去,好似下了凡的仙人,她哪里见过这般好看的少年?
这整个下午,冷怀素的脑海中都浮现出那少年的影子,只觉得如何也挥之不去。
李氏是什么人?即使女儿伪装的毫不在意的样子,却也是她亲手调教出来的,又怎能瞒得住她的双眼,一手便拍上了冷怀素的后脑勺,双眼一瞪:“你给我收起你的小心思,即使那人是天子,也与你无关!”
冷怀素挨了母亲一巴掌,头疼得厉害,却又极不服气:“为何?”她自诩生得娇俏可人,肤色水润白晰,十里八村的可有不少人家已经盯着她了,这事她也是知道的,可娘却是拒了一家又一家,想必是要挑个最好的。
冷怀素不禁憧景,若是能嫁个像黑衣少年那般的高贵公子,该是多好的事呢。
“做女人要懂得拿乔,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男人便越是不懂珍惜,你即使真看中那少年,也要装着看不上的样子,如此他才会越想得到你,这东西娘是提早教你了,能不能悟出其中真理,便看你的造化了!”李氏的双眼半眯了起来,似乎在为自己下嫁给冷昌达这样的人隐隐不值。
当年,她也曾貌美如花,多少公子哥求娶,可到最后,她却选了冷昌达,不为别的,只为能随心所欲,支手遮天。
在冷家,冷昌达像她养的一只忠犬,可到了那富贵人家去做妾,等男人将她看厌了,她便是一朵残花败柳,哪里有如今这般舒坦?
冷怀素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双眼却晶亮着,她想得到的东西,又岂会让别人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