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就算朱修文来提亲,她也不一定答应,但是,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这句话,在古代尤其适用!
如果让人现朱修文喜欢她,而最后又没有娶她,她的下场会是什么?这辈子都会让人耻笑,戳戳点点!说不准还会被逼到去庙里当尼姑,青灯古佛!
古代的年轻男女,哪有恋爱的权利!但凡表白,就得加上媒人提亲,不然都是居心不良,想要玩暧昧!
白瑶华越想越觉得朱修文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喊着停车,扭头就走。
此时马车已快到兰陵王府的大门口,当真停了下来。白瑶华跑下车,走也不回地进去了。
朱修文揉着太阳穴,觉得胀得厉害。不是他不提亲,是真没到时候,这不是一不留神,让祝鹤轩抢了先么?如果这时候求顾念慈去提亲,她肯定不答应呀……
朱修文撑着头,想了很多很多。但喝醉酒的人,往往反应迟钝,跟不上思维的节奏,等他终于想完,准备去拦白瑶华的时候,白瑶华早就坐上轿子走了。
怎么这就走了?朱修文迷茫了一会儿,觉得领口勒得厉害,伸手解开,把外面的长袍一脱,施展轻功,飞掠着朝飞琼楼去了。
王爷自己飞走了?!而且还脱了衣裳?!李德全慌了神,连忙招呼大小内侍追了上去。
天色已暗,零星的雪花变成了鹅毛大雪,在寒风中翻卷。
白瑶华脱下披风,进屋烤火,想起朱修文刚才的态度,犹自忿忿,扒出炭火里埋的一个烤红薯,狠狠地掼在了盘子里。
门外突然有人喊她,绿柳站在门边,冲她连连招手。
白瑶华疑惑着,推门出去一看,愣住了。
漫天的大雪中,站着朱修文。他仅穿了一件贴身的绫袍,单衣薄衫,雪花混着北风,狠狠地打到他的脸上,把嘴唇冻成了乌紫色。
这种天气,是可以冻死人的!他这是不要命了吗?!白瑶华一时惊慌,顾不得那许多,从绿柳手里接过披风,冲了过去。
她跑到朱修文面前,不分由说,先把披风朝他肩上披。
朱修文却像是酒还没醒,执意不要,夺过披风,一把丢出老远。
“王爷!”白瑶华生怕他冻出个好歹来,急了,“您这是作什么!”
白雪压肩,朱修文全然不顾,看着白瑶华的眼睛,表情十分认真:“本王是来告诉你,本王是想提亲的,只是现在情况不允许。至于是什么情况,本王不想说,但是请你相信本王,本王绝没有戏弄你的意思。”
白瑶华现在只希望他别糟蹋身体,想都不想便敷衍道:“好,好,民女相信您,您快随民女进屋,暖和暖和。”
朱修文却依旧不动,显得很有些执拗:“那你现在是本王的人了,你要记得。”
“是,是,民女是您的人了。”白瑶华一面敷衍,一面在心里狂骂。到底进不进去?这要是冻出个三长两短来,算谁的?
朱修文强行把她的下巴抬起来,直视她的眼睛:“不许答应别人。”
“行,行,不答应别人,您快随民女进去,好不好?”白瑶华着急上火,甚至开始考虑把他打晕了拖进去的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