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游十里洞,大家不约而同的说,那时留下最宝贵的财富是什么?是精神。那时在工地最担心的是什么?是危险。那时团部工作人员大部分时间在隧洞,和民工同下井、同劳动、同排险。吃尽苦头不说,又有哪个没有遇到过危险呢?我们在了解情况时,无一例外的都说到遇险情况。时在政治处工作,曾任区统计局局长的王富林说,他那时曾在义井营包营。一次在下隧洞推车时,把衣服脱下,把下井时的手电放下,然后准备推排车拉石料。就在他放好衣服手电的一霎那,顶上的大石块掉下来了,瞬间就砸在了衣服上,砸的时候连个声音都没有。随着大石块落下来的尘土碎石落了他一身,那个手电筒也被碎石砸了好几个坑,只要晚一分钟,就可能出事故。你想想从六七米高的隧洞顶上落下百十斤的大石头,砸在身上还有救吗?我问他,怎么没听你说过啊,王富林平静的说,在那时的条件下,谁还不遇几次险呢,说这干啥,好像这事很平常一样。霍富兴,曾任区体改委主任,这位当年跃峰渠上有名的团委书记,现在已七十有六了。说有件事终身难忘,那是在峰峰营工地晚上十二点左右,我去隧洞巡查,走到隧洞中间时,忽然在我前方隧洞顶上掉下个大石块,足有几百斤重,掉下来时碎石落了我一身,只要我往前早迈几步,这块石头就把我砸成肉饼了。看到塌方,我赶紧往回退,没退几步,也在我后方头顶上掉下来块大石头,真是遇巧了,两块石头把我夹在中间,几乎丢了性命,想想真是后怕。韩永江当时在天井隧洞一线,后来多年任区商业局科长。他说,真正受累的还是一线民工,那时候生活可艰苦了。初期伙食主要是高粱米,两三天见不着一顿面,完不成任务,连这顿面也吃不上。生活艰苦不要紧,主要是担心不安全,如打天井。上下垂直几十米,只要井口不小心坠物,仅仅几平方米的洞底,你无处躲藏,非出事故不可,韩永江仍然心有余悸地这样说。那一次正在打天井,突然从井口上掉下一盘绳子,上面虽然大喊一声,快躲开,但天井里面地方那么小,人往哪里躲,那么粗的绳子砸到身上,轻者砸伤,重者要命,只好把身体紧紧地贴在洞壁上,侥幸躲过一劫,否则,今天就不能重游十里洞了。韩永江当时还写了一首工地诗歌:“不叫苦来不怕难,海能填来山能搬。锤打天河降,汗滴丛山穿。众志引来幸福泉,跃峰渠水接云天。”还真有点战天斗地的英雄气概。
当时的团部成员工作作风确实都是很深入的。在一个时期,团部工作人员都是早晨起来先到附近工地干一、二个小时活再回来吃饭。或推排车、或抡大锤、或扶钢钎、或搬料石,或砌渠墙,各尽其力,有力的影响和带动了民工,在工地上一时传为佳话。团部领导也是这样,几乎每天都在工地上,办公室很少见到他们的影子。和民工吃同样的伙食,和民工住同样的民房,和民工同在一个工地干活。冬去春来,对十里洞了如指掌,不知走了多少个来回,好多党委会就是在工地开的,工程上的事就在现场解决。这里有几张摄于现场的照片,虽年代久远,但情真意实。一张是党委会照片,一张是团领导在工地吃饭的照片,当时的团领导吴增芳,身着衬衫,石料上放着草帽,手拿馒头,一边吃还一边说着工作。你看石料上仅有一个菜盆,看来也吃光了,连四菜一汤也谈不上。有的干脆光着膀子,甚是凉快,四周是庄稼地和料场。这张照片吴增芳看了说,那时都是这样。是啊,有了一种好的精神,有了一个好的作风,才能以身作则,一年多打通十里洞,这个精神作用是必不可少的。
隧洞情深水亦甜
重返跃峰渠激起了多少人内心那份深深的眷恋,其实从1975年初进场到1976年冬陆续退场,再到1977年9月15日跃峰渠通水典礼大会的召开,时间也不过两年多一点。仅仅是历史长河的一瞬,在每个人的工作履历表上也是简单一笔,有的甚至都不用填。但是,就是这短短的两年,使人们结下了友谊,铭记着深情,谁提起来都觉得神驰心往,和十里洞结下了不解之缘。想来想去,主要是时间虽短,但干的事却大,为人们谋福祉的事永远留在人们的心间。
在十里洞进洞口,潺潺渠水静静地流着。八月初秋,天高云淡,田野一片绿色,让人想到这是一片世外桃源。但来的这些人都是当年十里洞的指挥者和组织者,是金戈铁马的带领者和战斗者,今天重新来到这里,内心深处涌起万丈波澜。当年的和村公社副书记韩万芳走下台阶,捧起一捧渠水,深情地看着,长久地看着,让那渠水一点一滴地从手指缝中渗去。然后又捧起一捧,眼睛又一次湿润。要知道她捧起的渠水是不知多少民工的血水和汗水换来的。甚至是用民工的生命换来的,所以她捧的渠水那么清,情那么深。韩万芳不会忘记,当年她年仅二十三岁,就从农村女干部提升到副书记,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是一步一个脚印干出来的。在十里洞的重重困难面前,韩万芳精神抖擞,脸上微笑是那么真诚,脚步是那么有力,情绪是那么乐观。不惧困难,战胜困难。战塌方有她,顶淋水有她,排浓烟有她,处理工伤事故一马当先也有她,既是指挥员又是战斗员,是跃峰渠上有名的女干部。由于工作关系,她好多年没回跃峰渠了,但谁提到十里洞,她总要问几句,跃峰渠还有水吗,十里洞还通吧,虽然人未到,但心里总有一丝牵挂,因为这是她洒过汗水付出辛劳的地方。今天,她的脚步又踏上这块热土,看到十几个流量的水从隧洞穿山而过,又是发电又是浇地又是解决山区饮水又是供应城市用水,发挥着这么大的作用,这里面有自己姐妹们的一份劳动成果,她内心怎么能不激动呢。
和韩万芳同车来的是当年十里洞的女知青和村营的程宏霞,修渠的一九七五年她年仅十八岁,作为女知青下乡到南胡村,作为女民工,在工地光荣的加入了中国**。如今三十七年过去了,要再回到谁经历过都不会忘记的地方看一看,又把多年藏在心底的牵挂显现了出来,自己修的渠怎么样了,十里洞有水吗,姐妹们还有谁去。万芳大姐那洪亮的声音,三十多年没见了,当年的老同志又能见面了,一句话把万芳大姐的热心肠从手机里传递了过来。去,一定去,使程宏霞直盼天明到跃峰。这里要说明一下的是当年全民工团女民工约三百名左右,其中不少是女知青,年纪约十七八岁。听到修渠的号召,也都是远离爹娘,身着工装,毅然决然地走上了施工第一线。她们和男民工一起打天井、凿隧洞、砌石料、拉排车、搞后勤,顶班顶岗,书写了一曲令人难以忘怀的动人篇章。她们的事迹曾刊登在《邯郸日报》、《河北日报》上,轰动一时。今天,程宏霞不仅作为和村营的代表,更是作为全民工团女知青的代表,重新回到了这块战斗过的地方。
程宏霞和韩万芳同乘一辆车,一路上话题就不离十里洞。说起修跃峰渠,说起三八女子掘进连姐妹,说起这三十七年后的重聚,心情都特别激动。特别是在她们曾日夜战斗过的地方———和村斜井口,思绪一下子拉回三十七年前。这口斜井全长一百七十二米,垂直深度在八十米以上,是十里洞最长最深的斜井,你不用说干活,只要你上下走一趟,也是浑身冒汗。现在这口斜井拱型洞顶上当年刻写的峰团和村营五个字还依稀可辨,但当年那震耳欲聋的掘进炮声却渐行渐远了。站在和村斜井口前,程宏霞和韩万芳还有她们的老营长想到塌方时的危险,想到隧洞掘进时的艰难,想到受伤不下火线战友的苦干,眼里含着泪花,这种真挚的情谊是经过多少日月也不会忘记的。程宏霞感慨的说,这一百多米的斜井里装载着多少感天动地的故事啊。在十里洞进洞口,程宏霞亲手捧起了流淌的漳河水,那心情就像见到久别的亲人,相机把她这珍贵的瞬间永远留住。她说,我们为过去修建十里洞而自豪。因为这流淌的渠水是我们姐妹们劳动号子唱出的动听歌声,是我们姐妹们用劳动双手绣出的美丽画卷。
重游十里洞回来,彭城营长李高明仍是沉浸在那当年修明渠修隧洞的往事中。他拿出一九七五年彭城召开上跃峰渠动员大会的照片,青年们在铺开的大红纸上面,踊跃写上自己的名字。他拿出彭城营在南涧城修三座桥梁的照片,前几年又去看过这三座桥梁坚如磐石,质量一点问题都没有。他拿出女民工当瓦匠的照片,女民工正在渠墙上认真施工,手拿瓦刀,一丝不苟。他拿出十里隧洞三号井的照片,那上面李高明和他的连排长们露出完工的笑容。他拿出民工食堂养猪的照片,那里面的大肥猪改善了民工的生活。他说民工干的活多,吃的也要好,七天饭菜不重样。1975年邯郸地区跃峰渠群英会上被命名为“敢打善战红旗营。”这些年他一直和修渠的民工劳模、干部们联系着,时不时骑上自行车去转一圈,讲讲跃峰渠的事。他不仅和当年修渠的民工联系,前几天,还带着老伴、女儿、女婿、上大学的外甥走到十里洞,走到小三峡,让他们看看自己当年修建的跃峰渠十里洞,让下一代牢记艰苦奋斗的创业史,以激励他们在改革开放中创造出更大的业绩。
今年77岁的张运生是原矿区蔬菜公司副经理,上跃峰渠的时候是搞后勤供应的。那时都是计划内供应物资,日用品非常紧张。为确保民工团工程和生活用品的急需,张运生后勤保障做了大量工作,由于劳动强度大,在山上担水还曾晕倒过。这些年过去了,这位老人一直惦记着十里洞,每逢回老家看到渠墙,就想问问渠流着水没有,十里洞发挥着作用没有。有时候还想自己跑到十里洞去看一看,他孙子说爷爷,我开车带你去,总是把回十里洞当作一件心事。这次重返跃峰渠,张运生可算了了一桩心愿。他亲眼看到渠水哗哗的流着,发电站有那么好的效益,这才觉得这个渠值,近八十岁的老人了,对跃峰渠还是一往情深。团部当年发的跃峰渠宣传画,老人还在旧柜子上贴着,不让更换,他说那是一段难以忘怀的历史。
说来也挺有意思,人一辈子走那么多的地方,干那么多事,能记住的却不那么多,而有那么一两件造福于人民,有益于人民的事,却常忆常新。这次组织重返十里洞活动,我们都没想到有这么大的反响。有些七八十岁的老人想到当年艰苦岁月,眼里热泪盈眶,发出哽咽的语调,这份真情将随着跃峰渠水直流到永远。
不让须眉半边天
在重游民工团团部时,简陋的平房,窄小的院子,低矮的台阶,怎么也和当年一派紧张作战指挥部的团部联系不起来。那是当年白土三大队部,人家专门给团部腾出来的,并在那里导演了一场五千人修十里洞的威武雄壮的话剧。团部的左厢房平房是广播站,广播站的播音员当年十九岁,是从新坡镇知青民工抽上来的,名字叫郭拴香。她一看到这间平房,就赶紧直扑过去仔细察看。还好,三十多年过去了,这间平房除了陈旧些外,基本没有改观。郭拴香心潮难平,她说,那时就是靠精神支柱在起作用。广播站就我一个女同志,一天五广播,采访、编辑、播音都是一人搞定。那时没有什么隔音和保暖设备,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能录音。冬天四面透风,夏天热浪难耐,都保证了广播站的全天播音。看到了团部就想到了当年的伙食,那时连个餐厅都没有,都是在大院子的台阶上,手里端个碗,蹲在那里就吃饭。玉米糊、窝头和咸菜,印象里几乎没什么肉菜,连个伙食补助都没有。而那时整个白土地区没有一家小吃和饭店,要是晚上加了班,肚子饿了还真没法办,只好喝着白水数着星星到天亮。这不是说后勤工作做得不好,这就是当时那个条件,就像朝鲜战场战士一把炒面一捧雪一样,当然后来的伙食条件还是改善了。走进团部,当年几个不到二十岁的三大员,打字员,电话员,卫生员,正值花季,天真烂漫,就在这个院子里度过了最美好的青春时光。她们的打字室呢?那么多气壮山河的工程指令就是从她手里发出去的,现在档案馆里还存着一卷又一卷尘封已久的历史资料,里面哪一页不是血汗染就的呢。为了工程需要,民工团特意在施工的几十公里拉起了电话专线,你看那一条条银线穿山越岭,把团部的声音传向四面八方,大家的脉搏随着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而跳动。听,又多打了一米,又战胜了塌方,又闯过了难关,啊,英雄董光柱飞绳救人,都随着这专线电话让人彻夜难眠。卫生员当时是个小姑娘,每逢工地有了工伤也是奋勇上前,现场抢救。需要转后方的,挎起药包就出发,不论寒夜清晨,不说拖拉机马排车,使民工工伤尽可能减到最低程度。这三大员,当年十**的小姑娘,现在孙辈满地跑的奶奶辈,又重新站在了自己曾日夜鏖战的团部前。这就是当年的打字员易保田,电话员易林叶,卫生员王魁清,是当年最受指战员欢迎的三大员,当时的那种精神一辈子受益无穷。
那不是谷大夫吗,老太太年事已高,也执意要来,多次说要回跃峰渠看一看。你看她身体还很健康,耳不聋,眼不花,腿不慢,头发也不多白,还是当年那么热情,还是那么受人尊重。是啊,在跃峰渠十里洞的人,谁又能忘记这个与人为善技术精湛的好大夫呢,这就是当年区人民医院团部保健站的谷惠勤大夫。那时候,谷大夫留下年幼的儿子,义无返顾的来到了跃峰渠,救死扶伤,付出了不知多少心血。本来也是,打隧道的活磕磕碰碰,见伤见血见骨折的事肯定少不了。哪次都是闻讯即到,救死扶伤,能止血止血,能缝合缝合,能抢救抢救,能包扎包扎,能转院转院,一刻不停,救治伤员。无论白天黑夜雨季寒冬,什么时候有了事什么时候到。还特别对伤员有感情,又治疗又安慰,好像一家人一样,致使许多人到现在还记得这个谷大夫。谷大夫还将团部保健站对外开放,见矿区大医院来了名医,当地村民纷纷求医,谷大夫也是来者不拒,热情诊治,在当地留下一串又一串的佳话。
乡村改革变新颜
重返跃峰渠十里洞,对这些区域的总体印象还算清楚,村子名字也都能叫上来。但改革开放这三十年山区的面貌也发生了历史性的变化,这在当时是无论如何不能想象的。当时的公路平常坑坑洼洼,一下雨雪泥泞难行,见到的大都是民工们的日夜往来和运送工程物资的往返车辆。现在可是变了,到白土地界,水泥路顺着渠线平坦延伸。特别是张二庄岭盘山路,那时不下雨都很难走,现在水泥路畅通无阻。修渠时民工回家无车可坐,只有市区通张二庄,通五合每天固定的一、两辆公共汽车。民工们坐不上,干脆成群结伙步行,成为公路上的一大景观。那时邯郸县、武安县、磁县修渠还在矿区上面,这一路上全是步行的民工,昼夜你来我往。现在交通可不是什么问题了,开中巴的只怕没人坐。交通真是山区改革开放的一大亮点,一路上通往山区的车辆川流不息,摩托、电动车、轿车都进入寻常百姓家了。正好路上遇上个娶媳妇的,是从山外面往山区里面娶的,一排十几辆小汽车挂着红布彩绸、响着礼炮,呼啸而过,和矿区娶媳妇也差不多,再不是当年坐着生产队马排车当坐轿用的时代了。另说一句题外话,当时修渠时,王看、界城、大峪等镇与白土区域相连,民工们都分散住在村民家里,再加上矿区条件相对较好,在修渠结束时,还真领回不少媳妇。自古山区女子争相往外嫁,现在也往里娶媳妇了。在白土的人也许觉得这件事很平常,但从我这个曾在这里修渠又亲身经历过那时穷苦状况的人来说,那就是新旧两重天了。
随着公路的修通,山区村民居住条件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当年矿区民工团大兵团进驻,几个村子要容纳五千人,居住可不是件小事。去哪找这么多房子,热情的老乡敞开他们的胸怀,能腾的房子全部腾了出来。甚至老乡自己挤一挤,孙子和爷爷在一起,奶奶和孙女住一屋,也要把民房给民工住,我们民工团部的机关人员也同样住民房。在以后的那些年里,我们不少同志多次去看过房东,鱼水之情延续到今。但现在,这些房子都变成老村旧宅了。新房的迅速增多,使张二庄、池上、白土等村庄都几乎连成一片了,沿路都是新民居,住房确实今非昔比旧貌换新颜了。还有贸易,过去白土只有一个供销社,土特产品三间门面,几分钟转完。现在做生意的太多了,有门面就是生意,就怕你不买东西。从张二庄到白土,一摆十几里长,又改革、又开放,偏僻乡村再也不是旧摸样。
跃峰渠水到永远
市跃峰渠管理处办公室主任盖永强,是我们临时找来帮忙当向导的。原来考虑快四十年没去过跃峰渠了,即使零星去过,但现在树高草深,找到在地里的隧洞点也不是一件容易事,而且又都是些老同志,不能领着这么多人去地里捉迷藏。这事我们委托杨贵友去办,没想到一个水字不分家,矿区水利局和跃峰渠管理处关系良好,杨贵友一联系,办公室主任盖永强就亲自出马。从老刁沟瀑布向阳洞到天井口,再到十里洞口斗天闸,直到海乐山水电站,一路全程陪同,而且是很好的向导。说来也是,跃峰渠管理处办公室主任肚子里就装满了跃峰渠的故事,使我们更多了解了跃峰渠的管理情况,使大家增添了自己修跃峰渠的荣誉感。
盖永强说,跃峰渠这项宏伟的工程全长244.98公里,总干渠引水能力为30立方米每秒,贯穿涉县、磁县、武安市、峰峰矿区、邯郸县三县一市一区。控制灌溉农田64.44万亩,有效灌溉面积30.53万亩,同时沿渠相继建成11座小水电站,利用跃峰渠渠水发电。更为重要的是,跃峰渠年均向东武仕水库输水1亿多立方米,保障了邯钢、马电等我市重点工业用水及生态水网用水,为推动我市经济发展和生态保护做出了突出贡献。
跃峰渠沿渠线还形成了险峰渡槽、十里洞、小三峡等著名旅游景点,也在很大程度上改善了跃峰渠,滏阳河沿岸的生态环境,为提升人民幸福指数创造了条件,真是太行之巅银龙飞舞,跃峰之水滋润邯郸。盖永强诗一般语言的介绍,使我们追想当年十万大军战太行,气壮山河的岁月,更觉改革开放,气象万千,让跃峰渠发挥更大的作用,去迎接那更加辉煌灿烂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