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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弱女行狭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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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弱女行狭义

2018-04-15 作者: 丁捷

三十六、 弱女行狭义

就在曹怀义和曹维新为严紫风的事情大伤脑筋的时候,关如花把家里的事情收拾停当,对黑嫂交代了一番,就提着一个小包裹去了县城。Www.Pinwenba.Com 吧

到了县城,她花了大半天时间,打听到余延浩办公的地方。

见如花到来,余延浩吃惊不小,问她怎这么大胆,一个人跑到这地方来。家里又怎么办,父母亲和姐姐知不知道。如花说,公公一走,家里没什么人了,我是一家之主啊,为什么要娘家人同意,才能出趟门儿?

你没有出过远门,又是个女人家,兵荒马乱的,还是小心点为好。余延浩说,我平时都不大敢一个人到处跑。城外有片荒地上,经常看到有尸体扔在那儿,不明不白的,妇女小孩叫花子七尺的大汉子,都有。

我也是没办法,紫风不回去,我这一个人怎么过日子啊。如花说,我想找一下你们黄总长,父亲死了,他们没有理由再扣押着我们家紫风不放的啊。

余延浩苦了一下脸,说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尽量安排你见到黄总长,只是这段时间闹兵乱,他忙着应付,焦头烂额的,还真不容易见到他。如玉说,请浩子哥一定帮忙安排见到他,说说情,只要他肯帮忙放了紫风,我会重重谢他,谢他的东西我都带上了。

其实,这事我也一直揪心着呢,你们家跟我家世交,紫风我们一起长大的,唉,老爷子在的时候,应该出来应付一下,何必弄成这样,气死了自己,还伤害了你们晚辈,当时这事没办好,连我都受了牵连的啊。余延浩唉声叹气说,我马上就去请他吃饭,帮你跟他求求情。现在扣着紫风,确实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临去前,又吩咐如花不要上街乱跑,说现在外边这么乱,到处是兵匪横行,有时候我们都搞不清从哪里来的,什么兵。你出门,一不小心被人抢了,或者抓了,麻烦更大,可就倒霉啦。

晚上,在县城临江的一个叫阅江楼的酒馆,余延浩摆了一桌酒席,专门请来了兵总黄胜利。黄总长风尘仆仆地赶来,一近饭桌就甩下帽子骂余延浩,说姓余的你行啊,操你奶奶的,人家在前方,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打仗,你在这里摆鸿门宴啊。余延浩的脸被说得一阵红一阵白,急忙招呼黄总长坐下,又是斟酒,又是夹菜。然后结结巴巴地说明了请求。

你一说这事,我姓黄的就气不打一处来。黄胜利一瞪眼,说他妈的这事儿可不好办,虽说老家伙死了,留着那窝囊废也没用,但那是上面控制的人质,上面不发话,你赌个脑袋给我,我黄某这么个小军官也不敢。

余延浩再次敬酒,说了些奉承的话,并把如花带来的一个沉沉的金项环塞在黄总长怀里。黄胜利说,浩子老弟弟,不是我黄某故意跟他家过不去,那死老头害人害己,为了这事我他妈的挨了上面不少剐,升不了,走不了,家也回不去,老娘和老婆在淮北待着,现在连生死都不知,谁他妈容易!你说这老家伙吃错什么药了,又不是请他出来坐大牢,是请他出来坐一方江山啊,真是他妈的一个老朽,不可雕。

是的是的,我们全家都想不通,我父亲就说过,要是这好事摊到我们余家头上,愿意把家产都拿出来答谢您啊。

这也不是哪个人的恩惠,黄胜利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们在打仗拼命,请他出来做县老爷,他还不干,这叫什么臭清高,我看就是自私,怕承担风险和责任。若是太平盛世,我看有这个位置给他,他还不像狗追肉骨头一样,早跑过来了。这些个臭文人,我他妈见了就烦。老子要是总统,非像秦始皇一样,把他们全坑埋了,看他们还傲什么傲。

就是就是,我父亲当时都劝了他好几次,两个人一辈子的朋友,为这事还翻了脸。唉,人死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余延浩附和说,我也是没办法才管这个闲事的,你知道,严家跟我家是世交,我家父亲是个重情义的人,我每次回家他必唠叨这事,如今严紫风的媳妇又哭哭啼啼找过来,不忍心不帮啊。

就是那个拿茶壶砸我的小媳妇?黄总长问,她不是很嚣张吗,怎么敢来,怎么好意思来找我呢。

就是就是,余延浩说,不过她女人家一个,年轻又不懂世事,不知道您的分量,就冒冒失失得罪你。她现在后悔的要死,一个劲儿要我代她向您道歉。

黄总长把玩了几下余延浩塞过来的那金家伙,说,我不会计较女人家的小见识。然后问,那媳妇走了没?余延浩说,没有没有,严紫风没有个结果,她不会就这么走,她来就是要人的。黄总长挠挠头说,哪有这么容易,即使我卖死劲,也要走走关节,打个报告上去,上头同意了我才能让他走,弄不妥当,我们的小命都保不了,不要说这么个小官帽。

见黄胜利语气有了松动,余延浩非常高兴,许诺事情办成以后一定重谢。他们喝完了一小坛白酒,两人都有些酒力不胜,在卫兵的搀扶下下了楼。黄胜利扒着车门说,看在你老弟跟我这么多年的情、情分上,我黄某,就违背一次原、原原则,我明天先安排他们俩见个面,让那小媳妇放放心,他男人,我他妈的替她养得白白胖胖,能吃能睡,回去也能把她整得快快活活的,好着呢!

说完,哈哈大笑着上了车。

第二天,余延浩便按约把如花送到军部,见黄胜利。余延浩吩咐说,黄总长这个人心肠不坏,就是脾气不好,又要面子,你一定把态度软下来,多说好话。现在是你求人家,不是以前人家求你们家。如花点头,让浩子哥放心。

晚上,余延浩到如花下榻的旅馆给她送晚饭,结果关如花还没回来。余延浩顿时紧张起来,急忙问店里的伙计。伙计说一大早就走了,没有回来,不过房间的东西还在。余延浩这才稍稍放心下来,就在店里坐等,等得天色很晚了,依然没有回来,这又紧张起来。于是急匆匆赶往军部的驻地。

驻地的院子黑灯瞎火,死一样寂静。两个持枪的哨兵把守着,拦住余延浩问有什么事。余延浩说找黄总长。卫兵说黄总长啊,哎呀,人家安徽老家媳妇来了,早休息了,好日子哪有这么晚不休息的。余延浩焦急地看着院子里,说能不能叫一声,我有急事找。卫兵说我们可没这么大胆,半夜三更,弄醒长官,再说,打扰人家好事,缺德不缺德啊,不是想找死吗。

余延浩坚持要进去,卫兵坚决不放,在门口争执起来。争执了一会儿,从里面又走出两个士兵,上来什么话也没说,狠狠地用枪托砸余延浩的头和腰,三两下,便把他砸倒在地,昏死过去。然后对卫兵说,这小子醒来,要么叫他老老实实滚蛋,不听话就通报一声,把他关起来。

其实此时,黄胜利根本没有睡。他的屋内一片狼籍,地上全是醉酒后的呕吐物,散发着刺鼻的味道。这种味道把他刺激到极度亢奋的状态中来了,激动难耐使得他不得不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因为醉酒的不是他,而是被他连哄带吓、半强半诱灌了很多劣酒的关如花。这个为了丈夫喝得满脸火烧、昏睡不醒的女人,此时正以黄胜利“老家媳妇”名义,躺在黄胜利的那张肮脏的大木床上,嘴里支支吾吾胡言乱语着什么。她的脸蛋歪在微弱昏黄的灯光里,散发着酒后的潮红光泽。她的身子在完全放松的神经支配下,散漫地躺在床上。在酒劲发作的时候,她的身子扭来扭去,想变换着,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或者是一个坚实的倚靠。

黄胜利激动得不行。他激动是为简直不知道怎么来享受当流氓诡计的得逞。他想在自己的屋子里跑上两圈,或者掏出他的手枪,向天空放上两枪。他记得自己从小家里很穷,爹妈跟人吵架的时候,人家总是指着他的鼻子骂,连媳妇都找不上,断子绝孙的东西。他每次听了这话,都气得不行。她母亲为了这话,经常气得号啕大哭,要他长大了争口气。后来,他长大了,当了兵几年,带了不少钱回家。他老家庄子上,有不少人主动上门提亲。他一一拒绝,他看中了一个又白又胖的姑娘。最让他解气的是,这个姑娘就是当年经常骂他断子绝孙的人的女儿。他想,这下,老家伙可骂的是自己了。

结婚的那天晚上,他乐得不行,就在屋子前拼命放鞭炮,他要让他的声音,传遍四乡八邻。他还把随从的长枪拿过来,向夜空放了几枪。可是,当他回到新房,去扒那个胖姑娘的衣服时,她却死活不肯。他母亲在外面听见了,说,这样的姑娘怎么过日子啊,难道真要我家断子绝孙不成。他说,娘啊你放心睡吧,我不会让她忤逆。于是,两个往死里打的耳光,便落到了新娘的脸上。新娘惊恐地看着他,他掏出枪,放在床头,说,赶紧把衣服脱了,我告诉你,我娶你回家不是叫你来跟我倔的,你不给我老老实实过日子,伺候好我和我的娘,我就打死你和你的兄弟,还有你侄子,到时候,我可以再娶上三五个,你家是真正的断后了。

说完,他揪住胖新娘的头发,使劲往床沿上叩。不过重重的两下,新娘就昏了过去。他一件一件扒了她的衣服,看着她白白胖胖的身体,他恨得咬牙切齿。他想拿把刀,对着那堆肉捅她十个八个洞出来。他上衣都没有脱,就站在床头,做他的新郎,整了新娘整整一夜。他还把那新娘一身光滑白腻的肉,咬得到处是伤。姑娘几次醒来,又几次昏过去。第二天,姑娘开始绝食,他在床边喝令她起来,她就是不起来,也不吃饭。他于是掏出枪,对着地上打了一枪。巨大的响声,把姑娘吓得跳起来。

你不想跟我过日子,我不强迫你。他晃着手中的枪说,我马上去把你全家灭了。

姑娘就乖乖地起来,跌跌绊绊地到外屋吃饭。她的婆婆看到儿媳头上鼓了个大包,笑着对儿子说,心急吃不得热稀饭,女人,要慢慢教化,下次可不能下手这么重,都是自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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